李元武把插在那人胸口的剑拔出来,转身就走。鲜血慢慢渗出,染红了厚重的虎皮大衣。
“黑子,黑子!”那人竟断了气。他的朋友在后面叫道:“杀人偿命,你不许走!”
有个人偷偷说:“那就是李大人的侄子。”
李元武头也不回地走了,几个小厮见出了人命有些害怕。
“小爷,怎么办啊,他们要是告到官府里去怎么办?”
“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小乙说:“拿几个银子打发了就是了,他们能闹出什么事来。”
“就是,是他们先出言不逊的,咱们怕什么。”小闹附和道。
“行了,别说了,回府吧。”元武说着面上很是凛然,心里却慌乱起来。
元白要去枕书阁时,正碰到元武从外面回来。
元白说:“今天回来的早啊。”
元武听出兴师问罪的味道便忙说:“我这就去书房。”
几个小厮跟着他忙不迭的走了,李元白看着他们笑了笑。
“你在笑什么呢?”元音问。
“没什么,妹妹找我有事?”李元白问。
“我能有什么事,刚才管家拿着一封信要给你,我看见就捎过来了。”
“谁来的信,父亲吗?”
“是三叔。我看了看,三叔说奉旨办差,回京的时候经过这里,要回来一趟,走的快的话,这半个月内也就到了。还有就是”
元白拿着信看了看,见又是说返程有意时携他入京就笑道:“我都不愁,妹妹倒替我发起愁来了。”
“如果你去了京城,以后不就难见面了。”
“你别担心,不会的。”
罗府大厅中,罗睺,范仲贤,张文渊等人并落月,妙人,媚人,可人,关盼盼等人歌舞宴乐,谈笑风生。
“落月,听说你的手伤了,要不要紧啊?”
“劳大人挂心,不妨事的。”
“可惜听不到你的琴声了。”罗睺说。
“能抚琴的人也不止我自己,各位姐姐在此,大人想要听琴,叫人弹就是了。”
诸人会意,忙示意周围的人弹了起来。”
“大人殚精竭虑,终于把南方的乱臣贼子一网打尽,该好好歇歇了。”席间张文渊奉承道。南方陈王之军的确折损颇多,却还不至于覆灭,最初几百人的jūn_duì壮大道近万人,速度之快已经是出人意料了,而今暂退谁知是不是退避三舍之意呢。然而这次小捷罗睺却是松了口气。
“不错,而今歌舞升平,真是快哉快哉!”罗睺笑道。
张文渊恭维道:“这全靠大人治理有方,崇安才风调雨顺,乱臣贼子才得以平息。”
“我是治理一座城池,几个省相爷是辅佐皇上处理朝政,兼管天下大事,比起相爷,我还差得远呢。”
“大人太过自谦了,谁不知道您才智过人呢。”
罗睺笑道:“张学士,你向来就很会说话,现在就不要恭维我了。”
落月兴趣索然,只喝着酒打发时间。又要端起杯酒,关盼盼拦住了。
“你喝了多少了,怎么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