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管什么用,我要落月亲自说!”钱道仁说。
“钱老爷”王妈妈还顾着周旋,这时落月推开了门。
“落月以为钱老爷是深知我的,所以才说钱老爷光明磊落,和其他人不一样。落月以前对钱老爷另眼相待,今日才知钱老爷竟是这样看我。既然如此,钱老爷还想听我说些什么就问吧?”
钱道仁缓缓说:“说出来的话连黑白都能颠倒,这真假我又怎么能分辨出来呢?就算和你和你共处一室共度一宵的是柳下惠,我又怎么知道这柳下惠是不是真的坐怀不乱呢?”
“哦,”落月冷笑道,“看来钱老爷不是不信他,而是怀疑我了。事已至此,我再说什么也是枉然。”落月突然把剪刀放到自己的腕上,还好大鹏眼疾手快夺急忙下了。即便如此,还是划出了一条三寸长的伤口。
“你傻啦!”大鹏见血迅速流出怒喊。
钱道仁忙上前拉住拉住落月的手说:“你这是干什么呢。”
“话可以是假,这血是真的了吧!”落月毫不在乎伤口,只是冷冷的对钱道仁说。真可笑,做这些竟然是因为他!
“谁说我不相信你了,哎呀,真是的。”钱道仁接过长欢找出来的布条包住她的伤口。
“就是啊,钱老爷从来都是相信你的,你这样伤了自己,钱老爷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王妈妈在一旁说。
“好了,好了,以后可不敢这样了。”钱道仁温和的说。
“只要钱老爷不在怀疑落月,落月自然不必自戕以自证。”
“我信你,信你!”钱道仁说。他看到落月为证实自己的清白竟这样,心中笑道,这又是可歌可颂的一段佳话啊。不知那些以文为生的落魄文人知道了会怎么浓墨重彩的写出来呢。
清芙知道钱道仁来问罪,一直在屋外听着动静,知道这样结束后不免遗憾了一回。柳七见她回来也不看她,只是喝酒。
清芙看着他心里想了一回就笑道:“柳郎怎么不问问我看了什么回来?”
“这儿有什么能让你看,无非是些酒色财气罢了。”
“我就知道你猜不着。”
“你倒说说你看见了什么?”
“青楼里的姑娘竟然为证明自己的清白割了腕,你说这算不算算一件奇事?”
“是位烈女子。”柳七笑道。
“你不问问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吗?”清芙卖关子道。
“你愿意告诉我早就自己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是白问。索性我什么也不问了!”柳七笑道。
“你这人真奇怪,平日里打听还来不及,今天叫你问你倒不问了。”
“你说割腕的是谁?”柳七听出她话外之音忙问。
“你不是不打听吗,又问干什么呢?”清芙不急不慢。
柳七猜出了七八分慌了神。等跑到落月门前时却听到里面传来元白的声音。
“是谁逼你的,我要去找他算账。”李元白既心痛又愤恨。
“别,别这样。”落月劝阻道。
“是罗睺还是钱道仁?”
“谁都不是!”落月一口咬定,又说,“你别多心,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