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你都湿透了。”李元白替她擦着雨水说,“这可不行,你会着凉的。”
“你连自己都不管不顾,还关心我干什么,我不要你这样,以后你不许再去了。”落月喊着,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混在了一起。
“落月”
“你答应我!”
“那样我能见到你的时候就更少了。”
“你只想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你这样我会不得安宁的。”落月带着腔。
“你先擦干头发换身衣服好不好,不然会着凉的。”
“你不答应?”落月质问。
“好好好,我答应你。”元白无奈妥协。
“上次你换下的衣裳还在柜子里,我去找长欢要钥匙。”落月满是哭腔。
“别去了,”元白拉着她说,“我没事的。”元白用手擦着落月的脸,落月退后一步说:“别这样。”
“落月,你知道我多想见到你吗,那天在枫林遇到了你,你走后我把你的话你的微笑,你的每一个神情想了千百遍,我深爱着你,哪怕每次见到窗上有了你的影子我都欣喜万分,如痴如醉。”
“别这样,我们是兄妹。”落月低着头说。
“如果我真的以兄长的名义才能站在你面前的话,我很乐意当你的哥哥。”元白笑了笑说,“不能更进一步,退而求其次我也很满足。”
“你何苦这样。”
“苦中有乐,乐大于苦。所以我很愿意。”李元白说,他瞥到案上花瓶中供养的荷叶已经枯萎了就说,“又下雨了,好像只有下雨我才能和你站在一起。”
“那次下雨,我们约定好要做兄妹的,不是吗?”落月喃喃道。
“我知道你的心,不会让你为难的。”李元白说。
“元白”
“好了,你擦干头发吧,不然会头痛的。”
落月散着潮湿的青丝坐在一侧,元白坐在另一侧。下着这样的与,他是走不了了。落月剪着烛花不去看他,看到墙上挂着的书画说:“你还真裱起来了。”
“我自己写的字从来拿不出手,只好挂你们写的了。”落月说,“附庸风雅的很。”
“字如其人,你的字是轻易不写吧。”
“书画这些事我本来就不是很通。”
“书读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这怎么说,除了女子好伤春悲秋,男人的前途不是大都要从书中来吗?”
“的确是从书中来,不过有人从书中求功名利禄,有人求修身养性。”
“你在书中求什么?”
“我只求在书中隐居,在书中安宁。”
“你们家世代官宦,你这样肯定很受家人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