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浸月笑道,“我倒想起一个人来。”
“谁?”
“就是前天送你回来的那位公子啊,他虽然不如柳公子风流倜傥,可也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啊。”
落月听她提到李元白有些黯然,于是低声说:“判若云泥的两个人,怎么能放在一起比。”
“你的意思是前边那位公子更胜一筹喽。”
“我都没看清他什么样子呢,姐姐别这样问我。”
“没看清楚吗?”浸月说,“我可看得清楚呢。那穿戴不是大家公子,就是王孙贵族。你不记得他,我可记得。等他再来,我指给你看。”
“姐姐!”
长欢进来说:“姐姐醒了,我叫她们做点饭菜去。”
“我还觉得头晕得很呢,”落月下来倒茶喝说,“现在清爽多了。”
“怎么,不苦了?”
“茶怎么会苦?”
江浸月见她想不起醉中的话了就笑了笑。小怜拿着一幅画进来说是刘大爷送来的,落月就不高兴了。
“我不是说了吗,他的东西我不要,扔出去!”
“好歹看看是什么画嘛。”江浸月接过来慢慢打开。
“这样的人会送什么好画儿,我可不喜欢那些艳俗的东西。”
“哪里俗,雅得很呢!”江浸月说,“你看看,悼离人的画。”
落月听后将信将疑,就过去看了一眼。画的是两个少年醉倒在青山绿水间,一旁斜着两把长剑和几个酒壶。
“呀,果真是悼离人的,这儿还有印章呢。他怎么得来的,听说悼离人一画可值百金呢。”
“这就是投其所好啊。”
“偏偏是他送来的。”
“画的主人又不是他,你收下有何妨呢。”
落月想了想,终是无法舍弃就说:“幸亏是悼离人的画,要不然我就是烧了也不要。”
“得了,收着吧!”
落月笑了笑,看着画旁题的诗默念着:
一双冷眼看世人,满腔热血酬知己。恨我相见今犹迟,湘江倾盖缔兰芝。
落月思量道:“这字熟悉得很呢,倒像在哪里见过。”
江浸月笑道:“和幅画你也能一见如故啊。”
落月道:“你看这落款,是好几年前了,我就是见过也说不定的。”
江浸月笑道:“好啦,你看画吧,我该回去了。”
落月笑问:“你不去看看我江姐夫吗?”
江浸月嗔笑道:“就你事多。”
落月抿嘴笑着,看浸月出去了,回过头来忙又捧着画看。
“江姑娘怎么走了,”长欢进来说,“姐姐,吃点东西吧。”
落月只看着画笑,长欢说:“只见过读书废寝忘食的,没见过看画忘了吃饭的。”
“你不知道,他的画才气纵横,能让人把什么事儿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