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喜欢你,我喜欢的女孩被侮辱至此,今日不能废了他,是我废物。”
洛衡的话犹言在耳。
他说的没错,他不能保护她不受伤害,是他废物。
“我去上学了吗”
“是,小姐一切照常,属下早晨偷偷去看过了,小姐情绪没有异样,还跟往常一样。”
梁西木眼眸微暗,“学校里呢”
丁鹤桥有些为难,“出了这样的事,议论总是有的。”
何止是议论。
站了半晌,梁西木一言不发转身上了身后的车,一直到下午我放学,他去接她,就见我和一个满脸怒容的女孩子走出校门。
那女孩子他认识,我的好朋友,百伦实业宋家最小的女儿宋仪琳。
梁西木打开车门独自下了车,立即有周围的学生看到他,窃窃私语。
他走到我身边,看一眼宋仪琳,道,“这是怎么了”
我无奈的瞪一眼仪琳,“还不是她,非要跟人吵。”
仪琳不服气道,“她们那样说你那我能忍吗”
梁西木想起洛衡之前说过的话。
是啊,不能忍,的确不能忍。
仪琳看一眼梁西木,识趣道,“好啦好啦,那我先回去了,大少,再见。”
梁西木拦住她道,“叫我的副官送你回去吧,”
说着,回身叫了丁鹤桥,仪琳感激的道了谢,随丁鹤桥上了车。
身后,仍旧有人在看他们。梁西木想了想,笑着看她,“真不生气”
我摇摇头,笑眯眯道,“不生气。”
梁西木揉了揉她的头发,向她伸出手,我一愣,犹豫了一下,把手递给了她。
“我们散步回家,我妈叫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糖醋里脊。”
我咬着唇笑,低头看了一眼他们交握的手,感慨道,“如果知道一点流言蜚语就能让我牵到你的手,那,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她张开剩下的手拥抱狂风,梁西木大笑起来,拉了她转身往回走。她们身后,一干人眼光艳羡,羡慕嫉妒,谁还管那些没有名堂的流言蜚语
梁西木这样的男人,不用些手段才奇怪吧。
况且男未婚女未嫁,他宠她是事实,她依赖他也是事实,就算在一起,就算上过床,又如何
如果换作她们,就是拿全部来换梁西木这样的非血缘哥哥,也是愿意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碍着别人什么事
这传流言的人,才无聊。
流言,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慢慢平息了下去。
进了秋天,方美静的父母来华庭看她,方美静便在家里开舞会,请了梁西木和我一起去。
梁西木来接她,我一脸的不情愿。
“她想请的只有你,西木哥哥,你自己去就好了,我不去”
她嘿嘿一笑,转头在沙发上坐了,兴致不高。梁西木挨着她坐了,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想叫你去你不去去干嘛”
“去找洛衡玩啊,”
说到洛衡,她转过身看他道,“你是不是故意把洛衡放到近卫营去的”
他简直把那里变成了他的地盘,短短三个月,他就从班长晋升到了连长,整天胡吃海塞吃喝玩乐,简直是乐不思蜀。
梁西木挑了挑眉,“到底是德国毕业的,总不能因为一个人渣就浪费了吧,不过这小子有两把刷子,领兵有一套,我爸爸很喜欢他。近卫营是我的嫡系,他若是有本事,只要不把天捅破,随便他折腾。”
我一愣,歪头看了看他,意外道,“西木哥哥,你不讨厌洛衡了”
梁西木反看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他”
“哈哈,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叫人家纨绔子弟,不准我跟他玩”
梁西木脸一红,“那是以前。只要是人才,我无条件接纳。”
“喔喔,话都叫你说了”
我瞪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面色凝重道,“对了西木哥哥,我听说那个被洛衡打的人,死了”
梁西木一进去,就被人缠住拉到了一边;方美静和乔南衣同几个交好的小姐在一块儿玩。
我百无聊赖,又不爱跳舞,只好端了一杯甜甜的气泡酒,躲去一旁同相熟的几个小姐聊天儿。
正聊到兴处,有小姐“咦”一声,扬了扬下巴指向另一边,“那边那个,是不是江婉贞”
众人随着她的话转过头去,角落里站了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孩子,一身淡蓝色连衣裙,衬的她越发清秀可人。
只是她看人的眼神有些陌生,还有几分戒备,众人看了一阵,适才说话的小姐道,“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婉贞,好像不一样了她总是独来独往,也不跟我们联系,虽然婉贞性子一向清淡,可从前她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