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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修女让大家入座进餐的时候，路亚借着坐下的机会狠狠剜了姜妍好几眼。

姜妍故作难过，都不抬眼，谁也不看。

心里却忍不住哼了一声：“不就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么？我不仅会哭，我还有靠山呢。”

修女一副被伤了心肝的模样：“愿血主饶恕她们，希望她们能够活得长久......”

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

路亚昨天还一副长姐模样，教育新来的，今天却做得还不如一个新来的。

妮娜不用说了，就一无事生非好吃懒做的哭包。

被两个人接连耍了两次，那就不是1+1=2的羞辱了。

被两个人耍，可以说是两个人打了配合，她没看透。

被一个人耍一次，可以说是她被蒙蔽，不知内情。

全场最生气的莫过于修女。

姜妍眼中的情绪，露可可看得分明，她也瞥了那两个罚站的人一眼，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倒是正好凑一对了。”

“应该两者皆有吧。”

“是怕沾上妮娜，被换房间，还是路亚也是个人憎狗嫌的家伙呢？”

“昨天那些个义正言辞出来说话的，今天一个都不敢冒头了。”

姜妍暗自撇撇嘴：“还真都是人jīng呢。”

有人不屑，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满脸畅快，一眼扫过，就没见到一个再同情妮娜的。

这么明显的差异，显然修女和在场的贵女们全都看出来了。

妮娜的脸上还有个很明显的巴掌印，这次哭得可就不是梨花带雨了，鼻涕眼泪齐飙，哪里还有半丝美感？

她能看得出来。

看着妮娜依旧哭哭啼啼的，只是这一次的哭是真哭。

姜妍难得有个好心情。

露可可十分认同，一双笑眼眨呀眨的，样子很是促狭。

姜妍小小声的说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果然天道好lún回呐。”

姜妍和露可可坐在一起，听着路亚的话对视一眼，齐齐憋笑憋得好难过。

妮娜依旧哭哭啼啼，路亚一改昨天的义正言辞，开始言辞犀利的指责妮娜臭毛病贼多，尤其眼泪最多，搞得房间里都是cháo气，影响她的身体健康云云。

集合的时候，妮娜和路亚一起迟到了。

姜妍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早上跟露可可有说有笑的一起出门。

还好，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她一开始还在担心，能跟路亚同房的室友，很可能也是一个很难相处，甚至半夜举刀的人呢。

姜妍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很开心今天甩脱了两个讨厌鬼，也很庆幸自己换了房间，遇上了一个正常人。

露可可很开朗善谈。

......

“哎，对了，她们那么欺负你，今天你的还击漂亮极了！”

“呵呵，你真的好有趣呢。”

但见她点头那么用力，又忍不住笑了。

露可可因为姜妍红眼圈还愣了一下。

姜妍眼圈忽然红了，用力点了点头。

恍惚了一瞬，眼前出现了相似的笑容，相似的期待眸光。

姜妍至今忘不掉齐妙倒在上学路上的尸身，忘不掉她脸上的泪痕和眼中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