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树残花,身边再没有其他人,清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姑娘!姑娘!他们太欺负人了!谁要他们的贱珠宝!”
江蓠叹了一声,然后掏出帕子走过去,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笑道:“我给你说过,这种人,与她们置气伤身。恶人自有恶人磨,咱不去管她。改日我给你弄一贴药茶消消火。”
江蓠一边抽噎一边道:“可是,可是,姑娘的画啊……”
江蓠听了好笑,道:“谁说没有梅花树就不能画了。你家姑娘记在脑袋里来着。”
清歌顿了抽噎,眨巴着眼睛看着江蓠。
江蓠笑道:“你真气不过?”
清歌顿了一下,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奴婢气不过!”
江蓠摇了摇头,叹道:“你拿得酸梅甜糖茉莉茶是不是左边第三个盒子的?”
清歌懵懂的点了点头。
江蓠摇头道:“傻丫头,那里面的茶早就过了时候了。你家姑娘一闻便知道了。虽然不至于中毒,但是要他们拉个两三天肚子倒是不成问题。”
清歌一听,呆了一下,最后咧开嘴,气氛而高兴的道:“最好拉得他们人事不知!”
——
梅花事件之后安静了几天,然而江蓠知道,事情还远没有结束,皇贵妃还在那里杵着,只等着扔下最后一枚炸弹来。
江蓠见院子里的的青竹还有点翠色未被风雪淹没,于是便将剩下的那些竹叶给摘了下来,洗尽了切碎,准备和和秋日收集的橘皮一起做成去热的丸子。
而清歌却从旁边的小门中传过来,一脸的不郁。
江蓠问道:“怎么了?”
清歌道:“那些丫头又在嚼什么烂舌根,他们说外面的人都在谈论你和那个祁王。姑娘,像你这样好的人,那个祁王怎么配得上你!”
江蓠的手一顿,好笑的道:“那些人是怎样说那个祁王的?”
清歌撇撇嘴,道:“这些原本奴婢外出的时候就听楚国的人说过的,但是那是楚国人。咱们南国人搀和什么劲,都在那儿讽刺。说那祁,说他……”
江蓠淡淡的道:“说他如何?”
清歌恨道:“都是那个二房!竟然让您去和那个人成亲!听说七年前的一场大火,将祁王的脸给烧毁了,当时的云妃,也就是现在的皇贵妃看了吓得晕了过去。皇帝当时大怒,便敕命祁王,若无批准,不得露面。你看看,能把人给吓晕了过去,这得长得多丑啊!还有,那祁王因为深陷恶疾,全身都散发出恶臭,便是他的丫环,也嫌弃得绕道而行。三年前他的车驾外出,被那太子的仆人给挡了,他的地位就低到这种地步!姑娘,你嫁给他,这可怎么活!”
江蓠看着清歌的眼底都快喷出火来,淡淡的道:“只是外人瞎传而已,我们是局外人,哪能看得那么清。莫要听了别人的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