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轻轻挥开他的手,低声说:“宋子爵,我们失去不起太多,够了,我还是会拿你当朋友的。”
秦晴怎么会不知道,从宋子爵说他没有抛弃过她,她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宋子爵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她一直很欣赏,因为她和向楚北一样都是性子急躁的人,从小就讨厌练字。
那一年,青涩年华,他一首一首的小诗写给她,不论文采,还是笔迹,她都喜欢得快要疯了。
“子爵,你的字真漂亮,像你这个人一样漂亮!”
他们牵着手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那是,她第一次答应他的约会。
“秦晴,我是个男人!”他佯装生气,心里得意她喜欢他的一切。
“哦?”
“你说自己的男朋友漂亮,像话吗?”
“啊?”秦晴醒悟后大笑:“宋子爵,你为这个生气的行为本身就很娘,哈哈!”
她跑,他追,后来他拥着她坐在草地上,笑着说:“我妈妈是书法老师,我的字都是妈妈教的,对了,我妈妈甚至能模仿欧阳修的笔迹。”
“真的?那你妈妈真厉害,她一定很漂亮。”
“你总会见到的。”宋子爵轻声说,在心里描绘着他们的未来。
秦晴从金刚变成了芭比,娇羞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五年了,那封让她耿耿于怀决绝的分手信,正是出自于宋子爵那位出生书香门第的母亲大人之手。
秦晴独自走到大街上,天空开始飘雪,一颗一颗的落在她头顶,肩上,大衣上。
或许,她介怀的不是这份感情的结束,而是不甘心一个把天荒地老说破的人会决然的抛弃她。也许这些年她恨的不是宋子爵,而是恨自己失去了依靠后,找不到生活的目标。
一直以来,她和宋子爵以能在一起生活为目标,所以失去宋子爵后,她才会一直念书下去,因为原来她早已经忘记去规划自己的人生,她恨的,大概是这个悲哀!
‘嘀嘀’
秦晴侧过头看着路边一辆黑色的路虎,向楚北笑着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冷死了。”秦晴坐进去,抱怨。
向楚北把车内的温度调高了许多,然后脱下带着自己温度的大衣,将秦晴身上的大衣换下来。
“下雪了还在大街上走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任务吗?”秦晴注意到他开的军牌车。
“任务!”
“那……”
“接老婆吃饭,天大的任务啊。”向楚北一副严肃对待的样子。
秦晴看着十分滑稽,笑着说:“向楚北,你转性了,最近老是说这种肉麻的话,恶心不?”
“晚上告诉你,我转‘性’没有。”向楚北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