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顾长流才说:“师尊的苦心徒儿知道了,我想先收拾一下东西,等下再来找师尊如何?”
祁愿见他同意,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了声好,就转身准备去找陵巍真人。
结果刚一转身,就觉得脖子一痛,祁愿毫无防备,就这么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于是时间回到了故事的开头。
祁愿的眼睛被布条蒙着,双手被绳索缚住,修为像是被抽空一样,浑身无力,被身前的人强势地搂在怀里,唇舌被迫与他交缠着,还有几缕来不及吞咽的银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直到祁愿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顾长流才停止了侵略,舔了舔他出血的嘴角,放开了他。
“长流,你究竟在干什么?!”祁愿愤恨地说。
顾长流冷着脸看他,说:“师尊还看不出来吗?徒儿在轻薄你,不止如此,徒儿还想把你永远关在这里,让你除了我谁也不看,除了我谁也不想,只能日日夜夜与我欢爱,师尊喜欢吗?”
祁愿瞠目结舌,简直无法相信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会从自己的乖徒儿嘴里说出来。
“怎么,怕了?”顾长流说,“徒儿想着这件事可是想了整整十年呢,每次徒儿睡不着,师尊就会把我带去床上搂着我睡,师尊可想知道那时候徒儿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祁愿心里咯噔一声,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刚想到这,顾长流就欺身压了过来,捧着他的脑袋吻他。祁愿两只手都被绑着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只觉得一阵心凉。
顾长流发现他放弃挣扎,反而停了下来,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长流,别闹了,把为师放开。”祁愿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说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不能弃门派于不顾。”
“什么门派,师尊不就是想抛下我,回去找卫师兄吗?”顾长流说,“你既然喜欢他,当初又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祁愿迷茫地听着顾长流的谴责之词,说:“这跟收你为徒有什么关系?”
“他有什么好?让师尊你这么喜欢?哦对,”顾长流轻轻抚摸着祁愿的脸颊,“听闻卫奚师兄向来正义凛然,师尊莫不是看上了他这一点?”
“既然师尊喜欢,那徒儿就帮师尊毁掉吧。”
祁愿心里一沉,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一个筑基期小辈怎么可能暗算得了自己?除非他故意隐藏了实力,而且他出手之快之准,足以说明他修为之高甚至超过了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十几岁少年可以达成的。
他似乎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但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修为极高,又与卫奚结仇。顾长流完美地符合关于幕后黑手的两个条件。
自己像儿子一样养了十年的徒弟竟然会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幕后黑手?他不相信,可是当他看到顾长流隐忍而又疯狂的眼神时,他觉得背脊都凉了。
那是一种充满了占有欲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独属于自己的猎物一般势在必得。
他忽然就明白再也欺骗不了自己了。
祁愿叹了口气,觉得心里疼得厉害,完全喘不上气。可是明明到了这个时候,他最先难过的却不是自己被欺骗,而是自己将要与顾长流为敌。
他难过地闭上了眼睛,却被顾长流误会了。
“怎么?你就这么在乎他?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回去救他?”这一次他没有用敬语,冷冷地说:“为什么每次都要看着他呢?只看着我一个人不好吗?”
祁愿没说话,面对剧情的神展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他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顾长流停止了质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临走之前对他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祁愿还没听懂,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