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辅生看来,这戴着面具的男子此刻就像是天神下凡,老天爷派来拯救他。这戴着面具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马不停蹄赶来的楚平生。
那位客官,也是精通人情世故,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不知多少年。看见来人的气势汹汹,手里的剑寒光四射,顿时便晓得此人和那酸腐书生应该是一起的,而那书生等的人估计就是面前这位。面前这位是个狠茬子,并非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
那位客观立马小跑儿回到了自己的桌前,端上了一壶劣酒,端到楚平生的面前儿。
那位客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这位少侠儿,可真是会说笑。我是一君子,怎么可能动手呢?刚才所言不过是和那位小兄弟开个小玩笑儿,少侠可别当真了。还望少侠别放心上,老哥儿我拿这壶酒赔罪了。”
楚平生面具之下的脸庞,似笑非笑,但是也没有说穿,反而说道:“我放不放在心上不要紧,重要的是我兄弟怎么想,你的去问他。”
说罢,楚平生用剑指了指那位口出狂言的客官,有用手指了指在一旁的方辅生。
可以说是饱含威胁之意,像是那位客观若是得不到方辅生的谅解,便要人头落地。
那位客观顿时面露难色,心里想着:“这驿站里那么多人呢,之前自己的狂言他们都是听见了的,这不是故意让我丢脸,打我的脸吗?欺人太甚。”
虽是心里这般想着,万般不痛快。可看那位客观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颤声儿说道:“少侠,别急,我现在就去问问那位小兄弟,咱们先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都是君子,别老舞刀弄剑的,不好,再者老哥儿胆小儿,禁不住吓。”
楚平生不禁暗叹此人脸皮的厚度。之前在驿站外,这男子喝方辅生的对话他可是全听见了。
楚平生寒声道:“你还不快去?莫非真想见阎王爷了?”
闻言,那位客官可以说是非常麻溜的,小跑到方辅生跟前,极尽谄媚的说道:“小兄弟,老哥儿之前说的都是屁话儿,您大人大量可别放在心上。之前小兄弟您教训的都对。其实,我也非常喜欢读圣贤书,君子动口不动手,小兄弟您给那位少侠劝劝?我是真的知道错了,狗眼不识泰山,小兄弟你看怎么样?”
方辅生摇扇儿轻笑道:“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可谓是刀剑难穿。罢了,就放过你了,我要是与你计较,那我岂不是和你是一流之辈吗?”
“谢谢小兄弟,谢谢。”那位客官赶忙说道,又朝着楚平生说:“谢谢少侠收下留情。”说完便跑出了驿站,估计是觉着丢尽了脸,无脸再在这座驿站里坐下去。
待到,那位口出狂言的客官走出驿站后,楚平生对着方辅生说道:“辅生,抓紧收拾收拾,咱们赶路。”
方辅生连忙喊道:“好嘞!”
方辅生领着楚平生来到驿站二楼的一间客房里儿。
当方辅生推开客房的门,正中眼帘的是一张大圆桌子儿,桌上放着一个大麻袋,略微有点错愕,楚平生以为是方辅生的衣物那些,便没多想。
只瞧见,方辅生走到桌前,艰难的扛起了桌上的麻袋儿,寸步难行,走的很吃力。方辅生对着楚平生说道:“走吧,殿下!”
楚平生看着方辅生的模样儿,问道:“你这里装的是什么?怎的这么沉?”
“银子!”方辅生笑道。
楚平生上前一把拽下了麻袋,打开一看,一麻袋的银子,银光闪闪,楚平生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