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起刚才朱浩所说的话梵清惠似乎明白了一些。微微思索一阵梵清惠抬头看着朱浩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任何一丝说大话或者撒谎的痕迹可是她失败了。那是一双深邃而睿智的眼睛里面还有许多她看不透、看不懂的东西。
朱浩忽然问道:“斋主认为一个国家的根基在于百姓还是在于世家门阀?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请仔细的考虑考虑你现在的立场还有你是否了解百姓与门阀这两个几乎对立的阶级各自的重要性。因为他们两者都是支撑一个国家的基石百姓在金字塔的最底层门阀世家就在百姓上面道“若有人将我逼到悬崖边上我可能会不知所措手忙脚乱。”
梵清惠失笑道:“殿下真会开玩笑!就算是如此又有谁能将你逼到悬崖边上?”
朱浩耸了耸肩。无奈的道:“再厉害我也是个人一双手两只脚不会生出三头六臂更没有丈六金身自然也会有势穷力孤地时候。”
梵清惠神色悲悯的道:“这是静斋的最后一次努力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将退出这场无休止的争斗。以后……帝道之剑已经不再由静斋保管我们亦不会参与争夺天下这样的斗争。殿下不是说过么这些只是诸侯的野心而已无辜的总是百姓。”
朱浩笑道:“斋主能理解到这些就已经不枉我一番言辞了。”
梵清惠沉默一会儿。双掌合十捧着念珠对悬崖下呢喃诵经金顶上充斥着宁静祥和的气息山风席席而来带走落日余晖地最后一丝温暖。金顶之上比山脚冷许多像是分隔两个天地一样。山脚下的人还是一身薄衫而普通人上达山顶却要用棉衣防寒。朱浩放缓呼吸。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心态。为不久之后的恶战。
念完一遍梵语的经文之后梵清惠地神色再次变得平静如水。还是如先前的菩萨样子。
“哎……”
长叹一声梵清惠缓缓伸出右手轻轻放手任由指节上的那串念珠坠落深渊。回身对朱浩一礼梵清惠淡淡道:“殿下告辞!”
朱浩笑道:“斋主请便!”
梵清惠径自踏上下山的小径身影渐渐消失在渐渐弥漫开来地云雾之中。朱浩缓缓的扫视金顶四周这个开阔的地方的确很适合解决一些必须用武力才能解决的冲突。
朱浩忽然想起华山论剑。今夜来这里的想必都是响当当的高手争夺地却不是九阴真经而是天下大势。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风呼呼作响金顶之上忽然传出几声衣袍被吹动地猎猎之声。
“阿弥陀佛!”
几声佛号四大圣僧已经现出身形。还是以前的样子嘉祥大师干瘦一如往常面上带着深刻地疾苦之色。
帝心尊者的禅杖新换了一根锡环互相撞击叮咚作响。比起上次的那根好似还要粗大一些神色威严而略带凌厉的感觉。
智慧尊者的眼神不再如同以前那样充满睿智如今更加平和了一些这似乎说明他对佛法又高深了一层。
只有道信大师还是以前那副笑嘻嘻的样子腆着大嘟囔按笑容像挥传染别人一样令人一看就觉得从心里产生一股喜悦。
“几位大师别来无恙!”朱浩从身下平滑的大青石上站起来转身对四大圣僧微微一礼。
四大圣僧同时双手合十躬身诵一声“阿弥陀佛!”算是答礼道信哈哈一笑道:“施主殿下武功更上层楼。看来破碎虚空有望了!”
“四位圣僧的佛法比去年更精进了许多更是应该恭喜!”朱浩笑了笑之前在岭南宋阀他曾说要提倡禅宗推广他们的教义当时四大圣僧还不明白这样做地意义不过后来一看江都针对佛、道以及其他宗教的举措就明白了——他是要没收寺院的大部分财产而让他们自力更生而不会一直由百姓的香火钱与佃农的劳作来支持自己每天可以诵经念佛的生活。
禅宗在道信的领导下。一向是提倡自己耕种、自己劳作自给自足不求他人的方式以类似苦修地方法来锻炼心志。更是拒绝禅宗弟子去当国师卷入朝廷争斗这样的教义对朱浩来说才是最需要的。所以限制宗教的方法就与禅宗的教义基本相似。
不到一年时间四大圣僧地确是武功进境神。但只是这样的阵容当然不足以给朱浩的敌人足够的信心。
“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一个慢悠悠的苍老声音从山口响起还未见到人影但这不温不火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魔力一句简单的佛号却能都涤荡人地心灵。听到这声音的人无不被之感染心态变得平淡宁和。直欲放下一切执念虔诚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