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严府书房。
“混账东西!老子给了五万两银子就让他们进澧县去逛一圈,居然还敢给我玩儿收钱不办事儿这一套,看我不宰了那三个王八犊子!”
随着声脆响,一个中年人气急败坏的又拿起一个瓷瓶要往地上扔,一旁的青年则是垂手而立默不作声。
这个正在气头上的人正是严忠全,风虎说三天之内进澧县,结果一三天又三天再三天,整整九天过去了严忠全也没听到风声,待安排在澧县的家丁实在等不下去回报说连马匪的影子都没见着,严忠全才知道自己是被风虎给涮了。
至于那五万两银子,整个嘎龙山都被刘悠收编了,刘悠还能把这银子退回来?
严忠全气风虎事儿没办成,更气的是没办成连个说法都没有还把银子给吃下去了!
又一声脆响过后,严忠全似乎觉得砸自家东西撒气实在是不明智,凭什么呀,这损失的不还是自己的银子么!
一旁的严伦见父亲停了手,这才劝道:“父亲,孩儿早就说不要去招惹那个刘悠,严子郢和刘悠有仇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儿,人家神仙打架不是咱家能搀和的……”
严忠全听了这话更加不悦,呵斥道:“你这叫什么话!没有他们严家能有咱们严家吗,子郢少爷发了话我能不照办?”
严伦心中叹了口气,天都城严家在自己父亲心中的积威太盛,连一个严子郢都半分不敢得罪,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要说严伦也是个人才,头脑身手俱佳,而且心性平和为人厚道,与严忠全几乎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严忠全这个人脑子不够聪明,却是心狠手辣,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要不是严伦在后面帮他擦屁股善后安抚百姓施粥布银,怕是早就激起民愤了!
他心中无比的清楚凤凰城严家在天都城严家的眼力就是一条狗,一条养在湘州有朝一日能够咬人抢地盘的狗!但这样的狗又能有什么价值呢,一旦失去了作用好点的结局也就是被抛弃,若是不济甚至会直接宰了炖了,难道还希望天都城严家给自己做主?
天都城严家是根深蒂固的老臣子,严贤是前朝就当过侍郎本朝又当过尚书的,门生故旧无数。而刘家则是当今新贵,刘锡辰刘悠二人的圣宠一时无两,刘悠更是被当做辅佐下朝君王的大臣在培养。这两家闹起来那就是一场天照帝国的大风暴,谁卷进去谁死,自家这小门小户的有什么能力搀和进去?
父亲也不知是深惧天都城严家的yín威还是真想在这场风暴里捞点甜头,居然打起了刘悠的心思,严伦前几日就苦劝过他,可仍是未能如愿。现在嘎龙山一群人虽然收了银子就没了信儿,但好歹没有惹到刘家,也算破财消灾了吧!
严忠全气的咬牙道:“不行,我要让西路军去灭了这群马匪,不然老子这口气出不去!”
严伦一愣,赶忙道:“父亲莫要冲动,您和郑元帅本就不怎么对付,西路军怎么可能听您的话突然去剿匪!”
严忠全狠狠道:“拿银子砸!就说咱们家的货被嘎龙山的马匪劫了,老子再出五万两请西路军帮老子剿匪,就不信那群大头兵不动心!”
又是五万两,还是只为出一口气,而且这口气能不能出的成还两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严伦知道父亲是不听劝的,有时候越劝他反而越执拗,哎!
“对了,你五姨娘找到了吗!”严忠全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