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刘悠又说道:“人在做,天在看,尔等死罪难免!不过若是能交代出这场中还有多少人是你们昔ri的狐朋狗友,作jian犯科,里通外国之辈,本将军可以算作你们是战死,朝廷还能发给你们家里一点抚恤。”
说完,就见原来还算齐整的校场突然有那么一丝动荡。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有动作,那动荡,自然是发自场中众人的心里。
田槐三人知道自己这一刀是躲不掉了,听刘将军的意思只要供认了营中的那些个混蛋玩意儿,不但一家人能够保全,还能得一份抚恤,一下子就觉得那些渣滓从来没有这么顺眼过。
“供出五人,本将的诺言即可兑现,不过若是胡乱攀咬,本将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黑骑的手段!”
田槐三人赶紧顿首,大呼不敢。
刘悠冲后面使了个颜se,便有三名黑骑下台,将三人往台上带去,另有三名黑骑早准备好了纸笔案台,只等着“录口供”。
&n了,到了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季节,可自己心中为何如此堵得慌?为何就算手握着近万人的生杀大权,也并没有一点骄傲感可言呢?
他不说话,台上的人谁敢开口,台下更是猛吞唾沫的声音,要是有个扬声器,估计这场中的心跳声能跟奔马一般。这校场的近万人里面,这辈子只做坏事儿的人确实不多,可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没做过一件缺德事儿的又有几个?平ri里跟田槐他们走的近的那拨人更是觉得胸中放着几块红碳,嗓子里塞着几团棉花,两腿里灌着铅锭,只要台上的三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自己就算完了!
不一时,三名黑骑拿着刚记录的几张纸交给鲍天,鲍天看了一眼,对他们点了点头,便又有数十黑骑下场,然后便又是近二十人被绑了上来。
刘悠扫了这十几人一眼,还是那句话,“可有冤的?”
十几人连看同伴的一丝勇气的没有,谁知道这位刘将军有没有掌握自己的罪证,要真是开口狡辩,说不得死的更快。所以这些人一个个低着头,也不回话,也不承认。
刘悠没空跟他们浪费时间,扭头对田槐三人道:“足数了,你们安心上路,本将保你们家中无事!”
三人一齐跪倒,这次的眼泪却是悔恨,感激不一而足,对着刘悠磕了三个响头,被黑骑带下去准备午时三刻问斩。
刘悠再次回头看着台上跪着的十几人,还有之前就被绑着的几十号,指了指田槐三人下去的方向,说道:“你们,今天都要死!”
“只是看你们够不够种,死后再让你们的父母妻儿,子子孙孙一起为奴为仆,受人**!”拿过鲍天手中的供状,拍的啪啪作响道:“供出五个,换全家平安!”
说着,将供状交还给鲍天,带着易峰下了台,出了校场,径直往府邸中去了。
刘悠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对付这些兵油子,叛徒,恶棍,死亡甚至都不能威胁到他们,如果连家人的安危也不能让他们心动,那刘悠只能拍拍屁股回大营找郑元帅来解决了。
他深知用这种狗咬狗的办法最后可能会咬出一些并没犯什么大错的人,但这毕竟不是前世的法治社会,为了诛杀大恶,只能牺牲几条人命。何况就算是法治社会,人命似乎也没有那么值钱!
刘悠不想看见斩首的场面,毕竟死的仍是天照帝国的人,仍是自己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