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领命匆匆而去,刘悠和易峰相视一眼,刘悠从易峰眼中看到的是兴奋,易峰从刘悠眼中看到却是疑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易峰以为刘悠是担心金关来势汹汹,荣城之军无法抵挡,宽解道:“金关人与北边的隆霜人相仿,善于骑she而不善于攻城,荣城作为前沿要塞,这些年早被加固的铜墙铁壁一般,今ri的军心又高涨的很,守城是没什么问题的。”
刘悠点点头,又摇摇头,并不隐瞒自己内心的疑惑,对易峰言道:“城中将士对金关那群狼自然是同仇敌忾的,城中又有至少半年的存粮,对于能守下荣城我并不担心。我想的是为什么金关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打荣城,当ri马苏峡之后携大胜之势来打,岂不是便宜许多?”
易峰勇武,却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听了刘悠的话,也忖道:“不错,那时成德水反叛的消息并没有人知道,即便是他再混回城中作内应,想必也没有人会有戒心。”
“说的正是,所以金关人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不打,却在这时候屁颠屁颠的跑来,绝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刘悠眯起眼睛盯着门外,冷冷道。
“你的意思是?”
“事出反常即为妖,我倒想看看金关的崽子们要玩儿什么妖孽!”
…
…
西城门城墙上,除了镇守其他三门与调度人马的,荣城将领一个不落的到了。刘悠站在正中,望着五里外阵容算不上齐整却杀气弥漫的金关骑兵,脸上只带着冷笑。
众人本以为刘悠就算早慧,但见到这千军万马的场面也该面如土se,谁知道这少年看着那嗜血的骑兵就像在看一群土狗一般,心中各自赞叹质疑腹诽。
“李守将何在?”刘悠头也不转的问道。
李钲铎从人群中挤上来,顶盔挂甲,抱拳应道:“末将在!”
“我命你率三千骑兵出城挑战,小胜即可,不可追击!”
“末将遵……”李钲铎话到一半生生咬下后半截,心想自己没得罪这位爷啊,这哪是遵命,这分明是送命啊!李钲铎是猛,可还是那句话,猛人不代表不怕死的。
刘悠见他应了半句不再言语,皱着眉头冷然问道:“李守将可是想怕有去无回,若是这般,我另寻他人罢了!”
罢了罢了,人死**朝天,不死万万年,就是死在沙场上也比窝囊死强!李钲铎本就是个直xing子,在城中朋友不多,刘悠说这话时他已经感觉到背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幸灾乐祸的盯着自己。
“末将这就点齐兵马出城!”
“慢,记住本将军的话了没有?”刘悠不急不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