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出来,张义就命令刘通去备马车。
今天他要去看看族学是个什么样子,顺道弄几套好点的武技回来修炼,更是动着看看能不能从族学弄些银子的念头。
刘通是想拦着,但没敢,偷偷跑去向木易请示了下,得到到了准许后,又有些担心,问道“大统领,是不是需要多派些人保护着。”
木易只一句“不用。”
想想这趟是去族学,自家的地盘,而张义又是侯府名真言顺的四少爷,就算他惹出什么事来,族学里的子弟也是不敢真的将他怎么样。
感觉这趟差事应当是很轻松,可一想到张义的行事做派,刘通就是一阵头疼,心中打鼓,总觉得这趟出行说不准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张家真正的族学是建在帝国南方,皇帝封赐的封地内,京都郊外的族学只是张家族学的一个分院。
经过张家五代侯爷的努力发展和经营,令张家在朝中实力庞大,很多家族的人或是在朝中为官,或是在京都经商,人丁兴旺。
因此,上一代老侯爷便在距离京城十里的自家庄园,又开办了这座分院,以供京都内的张家子弟学武习文。
而像老侯爷这般做的,朝中大臣比比皆是,皇帝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没办法。
此刻,张义坐在马车里,靠着软软的垫子,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秀丽景色,伸手想去拉拉瑾瑶的嫩白小手,却是被她打开。
张义没有丝毫的生气,只是嘿嘿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刘通突然策马来到车窗前,道“少爷,后面来了一队人马,看着像是来者不善啊。”
张义皱了下眉头,伸头望去,就见黄土大道上,几十人骑着马,手持刀枪棍棒飞奔而来,在这条土道上掀起了一大片尘雾。
眼见这群人越来越近,眼神很好的张义突然对刘通嚷嚷道“快走,这他娘的准是冲咱们来的,你没瞧见他们都用黑布遮着脸么。”
此刻再不用张义多说,刘通也看的清楚了,对着赶车的马夫道“快送少爷去族学,这里由我们来挡着。”
马车和烈马比起来,自然是要慢上一些,若刘通等人不拦一下,张义必然是逃不掉的。
虽然觉得丢下刘通他们的做法很不仗义,丢了做老大的威信颜面,但张义也深知,自己留下来只会成为累赘,而且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比起来,当然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张义不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什么错,而保护他也是刘通等人的职责所在,心思电转间,他突然问马夫道“车上有绳子没”
马夫刚要扬鞭打马,听到这话后停了下来,回道“有。”
见刘通接住了马夫找出来,依照他吩咐丢过去的一捆粗绳,张义道“刘通,选俩马术好的拿上绳子,压低身子,绷直了给我冲过去,绊倒他们前面的马匹,干一票就跑,然后且战且退,不要死磕,避免被他们缠住,他们既然是冲着咱们来的,必是对咱们有所了解,里头说不准有高手在,我可不想你们丢了小命。”
就在刘通因小少爷如此为他们着想而深受感动间,张义的下一句话却是将他心中的感激彻底击碎,不由的生出一句“他妈的”咒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