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水新醒来,格外地神清气爽。
他本来想借机找水渐聊聊梦里的事情,顺便来一发晨间运动,谁知道手往旁边一摸,床上没人!
水新奇怪,水渐一大早干什么去了?
经过激烈地思想斗争,他还是决定翻个身,再睡一会儿,等到水渐叫他吃饭再起来。
就是这么一懒,水新错过了唯一一个发现水渐算计他的机会。
一个僻静的小树林里,满脸猥琐的大褶子的医仙圣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瓶,神神秘秘地对水渐说:“那个,小水渐啊,这个养胎丸已经改良完毕了,保证对身体没有害处。”
水渐接过小瓶瓶,微笑,拱手:“那就多谢医仙了。”
医仙猥琐一笑:“不客气不客气,满月酒别忘了老夫啊!”
小药丸不是第一次研制出来了,只是前几次的效果都不太如意。
水渐笑道:“那是自然,不过,在下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医仙疑惑:“什么话?”
水渐的声音放轻了些,医仙掏掏耳朵,怎么都听不见他说什么,于是靠近些,再靠近些:“啊?大点声啊!”
水渐“啪”地投进医仙嘴巴里一颗小药丸,正打在喉咙上,“咕嘟”一下就掉了下去。
“你、你、你这小娃娃,简直大逆不道!”医仙一边咒骂,一边捏住自己的喉咙,使劲往外吐,但是没有成功。
水渐拱手:“多有得罪了。”说完,站在一边看着医仙吐。
医仙吐了半天,没吐出来,恼火地指着水渐:“你等着,这梁子我们结下了!你等着!”
水渐观察他并无异样,方才解释道:“前辈息怒,只是前辈前几次给我的药丸效果不太理想,我怕小师弟他身体承受不住,故而先请前辈试一试,既然无恙,那么就多谢前辈了。”
医仙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指着水渐半晌,“嗨”地甩了手,扭头就走。
水渐回到房中,将药丸放进刚熬好的粥里,仔细搅拌化开,方才端着粥来到床前,温声道:“水新,起床了。”
水新扭了半天,才从被子里探出头,睡眼惺忪:“我饿。”
水渐眼神一暗,捏住粥的手也紧了几分,却又很快恢复得神色如春风一般,将碗送到水新面前:“喝吧,小心烫。”
水新“嘿嘿”笑道:“你喂我。”
作为一个大教主,说出这等话来,着实是不太要脸的。
水渐却早就习惯,水新就算是天下人的大教主,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小师弟。
他扶起水新,手臂环住他的腰,令他自然地倚靠在自己身上,粥碗送到他唇边。
水新撇嘴:“你不是说小心烫吗?你都不试试,不怕烫死我啊?”
水渐笑道:“那你要我用嘴喂你?”
水新这个人,就是你藏着掖着,他反而要穷追猛打,你亮明了招数,他反而就缩回去了,水渐深谙此道,故而这话一说出来,水新就不好意思了,推开水渐,自己拿过碗,故作豪爽地喝了一大口。
粥是一如既往地好喝,他咕嘟咕嘟便喝了个底朝天,胃里暖洋洋得舒服,人又有些困了。
“再睡一会儿?”水渐笑问。
水新抹了把嘴,心里痒痒的,偷偷看水渐。
水渐一看到他那小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事儿,此刻却故作不知:“怎么了?不舒服?”
“跟你说,我昨晚上做了个梦。”水新决定把话头先挑起来,而后循序渐进,步步为营,攻城略地,大杀四方。
“噩梦?”水渐倒有些奇怪了,不见水新反复说一个梦的,莫非那梦特别恐怖?
“不是噩梦,我觉得,可能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所以问问你知不知道。”水新道。
得知水新有恢复当年记忆的趋势,水渐眉头微皱,说实话,他是不怎么喜欢当年的莫骄的,相貌固然好,性格却是一点都不可爱。
但是水新压根不管他爱不爱听,直白地把梦里见到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特别添油加醋地描绘了寒铁崖上莫骄强/吻水渐那段,脸上露出十分向往的表情。
“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水新畅想完毕,扭头看向水渐,喜滋滋地问。
“……”水渐看到他那笑模样,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不过,他是一点都不生气,而且还有点放心了。他扳起水新的下颌,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声音低回而充满诱/惑地笑问:“你想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