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国权衡了利弊关系,和严峻的现实。睍莼璩晓自己的女儿,他能不了解么?切不可因为这件事,把女儿逼向绝路。世上什么药都有卖的,只有后悔药无处可寻。说到底,这毕竟不是王宝贵在犯贱坐科,城门失火难道还要殃及池鱼么?自己虽然很传统,可是公序良俗,道德伦理自己还是有一定的判断力和指导力。两口子决定退一步,给女儿保留着这最后的路。就是期待王宝贵,和王老二在没有血缘的前提下,的确是两个人的生活和思维方式。。女儿已然很上火了,自己是党员干部。扼杀了女儿的婚姻和爱情,就等于自己在搞包办,那就是犯错误。原则性的错误,刘建国是绝对不会犯的。
王老二经过这一场浑浑噩噩的事件,犹如梦魇一般。事后自己慢慢想起来,倒是没有考虑到有人在害他,而是觉得自己不应该。男人有时候既尿性又酸性,做了不敢担当。唾沫星子淹死人,人的口碑有时候比传媒都吓人。王老二实在没了办法,只有选择逃避。县城的那个临时出租屋,他没有去。他怕突然间吴曼又出现在眼前,自己是没有勇气面对的。眼下又被单位勒令停职待岗,自己的生存应该可以解决的。可是宝贵的学费和生活费呢?王老二知道刘满月会供的。可是没有吴曼的强力支持,刘满月是根本供不起的。不吃不喝,也供不上的。如果吴曼这次不计情分,快刀斩乱麻,那么等于是自己害了宝贵,自己把宝贵的后路给断了。王老二越想越怕,自己千疼万疼的宝贵,最后却栽在了自己手上。王老二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只有求上天保佑。求吴曼照顾宝贵,对不起吴曼的是自己,甘愿承受双倍的惩罚,只求给宝贵一个出路。
王老二每天都在默默地祈祷着。他来到了市区农贸大厅,租了一间不生烟火,类似于仓库的小房间。每天早早起来,去农贸市场,给外地送菜的大货车卸货,弄得好了,每天能赚个百八十块的。不好的话,也有个二三十。王老二除了每天买点小咸菜,就是一瓶啤酒,然后两个馒头。吃的倒也津津有味。他把剩余的钱,分分毛毛的都存了起来。当然,不是存在了银行,而是存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从此再也没有找过一次那女人。虽然每天都能看到站街女,可是,王老二却是毫无兴致了。生活简单着,充实着,痛苦着,折磨着------
王老二对于自己的将来已经没有了规划,只是对于自己被举报,很是耿耿于怀。他直接的怀疑对象就是栗严冬。但是,王老二也懂得,这是要证据的,不管是到了公安局还是法院,都是拿证据说话的。自己心里明白,也只有等机会来了再说。看看到底是谁再给自己下套。
干了两个多月后,麻烦又来了。这个农贸市场是农村送菜到市区的唯一通道。潜在的利益多着呢。这就使一些当地的混混们儿红了眼睛。王老二再想做活,可就难了。要交给他们“保护费”,也就是利益分成。而且是五五开。这一下就直接把王老二踢到了边缘。干还是不干?干的话,辛苦一整天,赚来的钱还要分给别人一半。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自己是给宝贵挣学费的,这么一搞,就彻底毁灭了自己的想法。不干的话,自己又要另辟蹊径。去当搬运工?王老二虽然正当年,却总是感觉腰疼。搬个菜还行。真正的装卸搬运工,那可是什么都要干的。而且没有人会理会你的腰。没有同情这两个字。王老二在小房间里苦闷忐忑了好几天,却有一个工友告诉他,整个农贸市场被一个社会大哥给接手了,而且不再是五五分成。三七开。他告诉王老二,别再犹豫了,这还不错。至少可以安心的挣钱了。什么心都不用操了。王老二也觉得这的确已经可以了。自己在市区,惹得起谁啊?乖乖的交上三成,也算是幸运了栎。
王老二这一整天刚刚干完,已经是累的不行了。正准备去结算工钱时,感觉有人在后面拍自己的后背。
王老二转过头,大大的吃了一惊!拍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栗严冬。尽管栗严冬戴着墨镜,一身笔挺的西装。可还是让王老二一眼就认出来了。
“怎么是你?”王老二没有好气的问道讣。
栗严冬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上上下下的把王老二打量了一番。“呵呵,真是山不转人转啊,想不到那么威风的王老二,如今却在这混着。让我来看,你这就是混吃等死了吧?”栗严冬藐视的狂笑着。
“怎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靠劳动生活,合理合法的活着,看来,我的事儿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