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的中国,不论城市还是农村,不管小资还是富康之家。睍莼璩晓但凡有个事情,一定是大排筵宴。土豪金们图的是名声,是气派,也不排除虚荣。小家小户的就不同了,为的是收点礼金,缓缓家境。虽说这份钱不是白来的,毕竟有一个缓冲的余地。所以这股风在中国,越刮越烈。各种名称的宴席,举不胜举。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数,都揣着一本帐。
王宝贵回来的当天,按照王老二的意思,在家门口办个“洗尘宴”,那名声远比在酒店要实诚,更实际。因为在吴曼的酒店,乡亲们不可能来,何况是在县城里。王老二这一次尊重了王宝贵,毕竟宝贵还有事要宣布或者怎么样。
王老二和吴曼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县城火车站。接站的人还真不少。尽管已进入冬令时节,可是看不出人们都冷成什么样。王老二和吴曼心里头热乎得像一团火,丝毫感觉不到冷。
“哎,你看那女孩二是不是满月?”王老二冷然间看到月台的另一端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手里拿着一件大衣的女孩儿。
吴曼眼尖,定神一看:“大爷,呀,那不是满月么?这丫头怎么来的这么早?腙”
吴曼紧跑几步,上前拉住刘满月的手:“小月,你------坐什么车来的?”
刘满月看到吴曼,也是满心欢喜。随后又看到了后面赶过来的王老二。
“吴姨,大爷,你们都来了啊?”刘满月热情的招呼着,好像和王宝贵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捩。
吴曼好感动,同是女人,都有一颗脆弱的心。在情感的理解上,更是相通的。
“小月,你这是------打车过来的?”王老二问道。打心眼里喜欢刘满月,真是有心有情有意的好姑娘啊。当初自己真是糊涂虫,竟然答应了方卉和宝贵的事儿。这丫头不记仇,一点看不出怨恨自己的样子。
“哦,我昨晚就坐大客过来了。在县城旅馆住了一宿。怕宝贵冷,刚买了一件军大衣。不管好不好看了,宝贵穿在身上暖和了,这才最重要。”
刘满月的表现,让王老二眼圈湿湿的。吴曼都跟着感动不已。心想如果宝贵对不起刘满月,自己这个外人都不能答应。
“哎,你这傻丫头,昨天来县城了,干吗不去姨的酒店?”吴曼嗔怪道。
“太晚了,反正就一晚上,我想就别给你添麻烦了。反正今天也是要去的嘛。”
吴曼搂着刘满月瘦削的肩膀,真是怜惜的要命。这女孩儿太懂事了,退一步说,倘若和王宝贵不成的话,自己一定认她做干女儿。
时间过得说快也快,聊天的功夫,月台上铁路工作人员就拿着扩音喇叭喊上了:“上车的,接站的都注意了,火车已经进站了,大家往后退!”
大家往后自主的退了退,转头看时,火车呼啸着带着一串长龙,由快而慢的驶进了月台。
火车徐徐地停了下来。旅客们有秩序的前后下着车。
王老二眼睛瞪得老大,像要吃人似的。吴曼和刘满月相互挽着手,挎着胳臂,踮着脚,四处眺望着。
熟悉的身影出现的一瞬间,刘满月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心里这个复杂啊,是的,刘满月有心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紧紧的拥抱着王宝贵。可是,理性还是战胜了冲动。一个是王宝贵在学校的四角恋爱还没有澄清,到底怎么回事。二者,王宝贵说是回来有事,而且要方卉也到场。这就又多了一层悬念,到底意欲何为,谁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贸然的拥抱王宝贵,假如和结果背道而驰,那自己的颜面何在?毕竟还是一个姑娘家,一个有着绝对尊严的女孩儿。
王宝贵已然看到了王老二一行人。拖着行李箱,王宝贵快步走了过来。一下子把王老二抱住。王宝贵虽然经历了不少,也折腾得够呛,体重和身高,却没有耽误他。近一米八十的身高,骨头架子都长得结结实实的。高出王老二几乎一个头出来。
“小鳖羔子,比大爷都壮实了啊。”王老二抱着王宝贵的腰,眼泪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