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何时开始存在已不可考究,但自从有了江湖,就从过争斗,搏杀浴血永远都是江湖的主旋律。
每一天,在天下间的每一个角落都会有无数的角逐战场,为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信念而战斗,说起来固然是令人热血沸腾,但其中的残酷却又有几人能够了解?对于普通人来说,也不过仅仅是茶余饭后,疲惫之余解乏去忧的方式而已。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说书讲古的这样的职业。
客栈前厅内此时挤满了过往的商旅,其中更是不乏提剑携刀的武者,这些武者大多武功不高,大部分商贾或是小帮派都喜欢雇佣他们来应付一些毛贼。小云美目朝着四周一绕,吐了吐舌头,咂舌道:“好多人啊!”的确,此刻的前厅早已是人满为患,莫说想找张空闲的桌子坐下,便是连地面也打满了地铺。惟有正中央安置着一个火炉,有不少人都围在那里取暖。
只是前厅人虽然众多,出奇的却没有嘈杂的感觉。众人或坐或卧,或闭目假寐,或是饮酒取乐……寻取着最安逸的方式,安静的听着客栈筑台上的老者讲古,这老者白发如雪,手捧古筝,挥落之间也颇有一番韵味流长,加上苍老的声音讲述那传奇般的故事,神话也似的人物,也引得众人恍若置身梦里,如痴如醉。
云翼扬两人进到里面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前厅中人数虽众。云翼扬眼中却只看见一人,便在客栈西北角落里地一张桌子。只坐着一个黑衣人。这黑衣人双眸有神,面孔跟他身形般窄长无肉,脸颊懂得凹下去,鼻长肩薄,眉毛和眼睛间的距离恍常人大,容色阴冷。似乎自出娘胎後就从未笑过,本该像吊死鬼多过像人,不知如何五官配合起来又另有一种丑陋地美感魅力,形成种孤高冷做的气概,令人印象深刻。他约莫三十七、八的年纪,却子人一种饱经沧桑的苍老味道。只是不知怎么总带着种无法言语的阴郁萧杀之意,即使不是数九隆冬,也会让人望而生寒。也许是众人都对他有些畏惧,竟无人敢与之同桌,因此也只有他那张桌子有些空位。
云翼扬一眼瞧去。已知现时整个客栈,除他之外。数此人武功最为精深,便是连自己也怕是还要逊色不少,他想不到竟遇上如斯高手。
紧接着,云翼扬便看向了黑衣人的手,只看了一眼,便皱了皱眉。这黑衣人手臂修长,看起来白皙柔弱地手掌却带给了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最关键的是他便是连吃饭,喝酒的时候也没有将手中的银鞘短剑放下,像这样的人怕是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手中的剑,若非对自己手中的剑有着异常的自信,只怕也难有如此地气度。
“这个人很危险。”云翼扬仅在一瞬间便作出了判断,心中便绝了上前结交的想法。那黑衣人却似有警觉般朝他看来,冷漠地眼神中满是警惕的神色,云翼扬微微一怔。朝他微笑着抱一抱拳,谁知那黑衣大汉目光如刀般的扫了一眼。竟又转过头去,自顾自的饮酒,连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云翼扬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倒没有什么生气,他行走江湖多年,经验老道得紧,自然知道江湖中有本事的人大多性格特立独行。这黑衣人便是连目光中也有种冰雪般的冷漠,自然是极端孤僻地人物,像这样的人自然也不希望别人去打扰。“原来那里还有位置,太好了。”便在他一愣神间,小云已惊喜出声,拉着云翼扬朝那黑衣汉子走了过去。
云翼扬只有苦笑,便是连阻止也是晚了,只因那黑衣人此刻又注意到了两人,待走到近前,云翼扬正想说几句客套的话,小云已抢先开口,甚是豪气的抱拳微笑着说:“这位大哥,这客栈太小,我们兄妹二人能否在此挤一下?”
那黑衣大汉目光落在小云清甜的笑容上,竟好像微微一愣,眼中的冰雪似乎也柔和了一些,涩声道:“当然!”此人似乎很久没有与人交流,便是连话语也透着几分艰涩,声音甚是刺耳。云翼扬见他没有否决,道了一声谢,便和小云坐在这黑衣剑客的对面,静静的听着那老者讲述七年前的那一战。
小云本是好奇的看着黑衣人,不时地说着话儿套着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