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弦痛苦,袭楼更加痛苦,他没想到,所有的悲惨回忆都让锦弦一人承担着,而他,却开心的活在没有痛苦的日子里。
没想到锦弦现在竟然只承认他是尘月,
“我也是袭楼。”
在锦弦的记忆里,有着尘月记忆的人,怎么可能是尘月。她几近疯狂的告诉自己,他是袭楼,然而却不停听到他不一样的回答,
他不仅是尘月,还是袭楼。
她哭够了,眼酸了。
“若是再说你是尘月,那你就滚。”
锦弦依旧不能接受尘月,不能接受以前发生的所有,这么多年过去,仇恨竟然没有淡去,反而历久弥新。
袭楼松开了手,第一次,他听见了锦弦对自己说滚这个字。
锦弦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袭楼知道,锦弦这句话绝对不是随口说说。只见锦弦转身,满脸凄冷的泪痕,袭楼心里一痛。
“我走,我只是要用我的离去告诉你,尘月是我,袭楼也是我。你和孩子保重。”
袭楼真的走了,身影消失在圣女庙,锦弦怀里的孩子依旧在哭,仿佛在哭泣自己父亲的离去。
最后,孩子的哭泣惹来了兰香,兰香抱着孩子说道:“怎么哭个不停也不哄哄。”说完便见锦弦脸上豆大的泪珠,不停的滚落。
锦弦没有答话,若是现在哄他,那又有谁来哄自己。锦弦的眼里整个世界灰暗了,她的哭泣时无声的,吓得兰香都不知该怎么劝才好。都说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哭的,会把眼睛哭瞎,锦弦不信,她要是瞎了,该有多好!最好连自己的耳朵也一并夺去。
这几天,锦弦无时无刻不在悲伤,她在纠结,袭楼到底是袭楼,还是尘月,死磕在这上面之后,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以至于孩子没有了奶水,饿的哇哇直哭。
锦弦有心无力,兰香看得也上火,如今也只有请一个奶妈,若是请奶妈来圣女庙,众人会怎么想,毕竟这个孩子是锦弦的,不能让他人知道。
兰香想了一个办法,那就只能承认孩子是她的。
为了锦弦,兰香出门去找奶妈,奶妈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独自买醉的袭楼,身边坐着的不是海棠又是谁?
兰香气不打一处来,锦弦在圣女庙内抹着眼泪,而他则在这里喝着小酒会着情人。
兰香抄起路边的一块石头就往袭楼的头上砸去,
在海棠的一声尖叫当中,兰香的手上的石头,砸得袭楼满头是血。袭楼没有叫喊,只是睁开被血模糊的视线,可怜得就像是路边的一只流浪狗。
兰香心软了,可是不代表兰香就会原谅他与海棠私会的事实。
“好啊,你们两个都是有家室的人,竟然在这里私会!”
海棠皱了皱眉,她身后突然奔来一个男人,长得与袭楼有**分相似,手里拿着一个算盘。
“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兰香像是知道了什么,脸开始烫了起来。
“这是我的相公,这家店是我开的。他在我家店里喝醉了,我理应过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