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躺在地上的人正要开口,却被一阵凌厉的掌风打得还未吱声便绝了气息。
“飒羽,你这是做什么?”明明那人就要将幕后主使说出来了,飒羽却在之前便取了人家性命。飒羽摇了摇头,用他冰冷的手,握住了锦弦的手,拉着她朝马车走去。
飒羽知道要杀他的人是谁,这唯一的可能就是,飒羽不想让锦弦知道到底是谁要杀他。
飒羽依旧坐在原先的位置,他斜靠在松软的一个靠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这要杀他的,是他的亲弟弟,这么可悲的自己,他怎么能让锦弦看见。
闭着双眼的飒羽,安静的就像是一个雕像,锦弦坐在那里再一次认真的审视了一番飒羽。锦弦叹了口气,马车刚走了两步,却又听马车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等一等!”
锦弦心里既惊喜,又悲伤,都现在这样了,为什么要来。
马车又停了下来,锦弦撩开帘子,朝马车外望去。
“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收拾行李,我便回去替你收拾了。”锦弦闻言,眼泪差一点掉下来,她伸手将这淡色的包裹接了过去,而后放在了一旁,
“我等你回来。”袭楼哽咽着将话说出口,锦弦收回手,帘子顺势落下,一个在帘子内,一个在帘子外,
“嗯。”锦弦说出这一个字以后,一颗滚烫的泪珠滑落,袭楼在帘子外伸出手,想要再看一眼锦弦,却又听里面传来冷漠的男音:
“走。”
袭楼的手僵在原地,看着马车缓缓离自己越来越远。
马车内的锦弦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整个手掌被她自己搓得通红,现在锦弦的心痛得要死,顺手将一旁的包袱打开,
第一眼进入眼帘的是一柄银色的花边镜子,锦弦将镜子放在一旁,就发现这包袱里除了几件衣服便只剩下一个发钗,金色的发钗和她这一身衣服相得益彰,实在是绝配。
锦弦一手拿起一旁的镜子,一手拿起发钗,将发钗戴在了头上,细细端量。
镜子里的美丽容颜,却没有让锦弦开心起来,反而眼泪突然留了下来。一只白玉一般修长的手递来一方灰色手帕,手帕上用金丝绣着祥云纹样,
“擦一擦吧。”飒羽最终还是没有忍心看锦弦这副模样,手帕的距离就离锦弦一尺远,但是锦弦没有接,她撇了撇嘴,用自己的袖子将脸上泪珠擦去,飒羽尴尬的收回手,看着锦弦掀开帘子,朝马车后望去,锦弦的目光里,袭楼的身影早就不见了,锦弦叹了口气,锦弦又坐会了马车内,
“咳咳。”飒羽用他的手帕捂住了嘴,而后抚了抚胸口,深深的舒了口气。
“你要恨我便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