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楼用了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让自己显得更加精神整洁,让人看不出有一丝颓废,这样外表光鲜,却是内心颓唐,他用急促的脚步走向客厅,在看见客厅里绯色官袍,以及苍然发丝的背影后,连忙叫道:
“老师。”
范广丞相转过身来,一夕之间仿佛苍老了不少,而后侍女奉了茶,又缓缓退去。
“你知道天牢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
袭楼这三天一直处在忧思当中,哪有心思考虑那么多事情。但如今想来一定是鸣凰他们出了事情。
丞相叹了口气坐到桌边,勉强抿了一口茶,
“鸣凰和鸾歌逃走了。”
袭楼也坐到了另一边,
“嗯。”
这一点袭楼一点也不吃惊。只是他好奇鸣凰当初能够直接逃走,却为何要拖到进入天牢。
丞相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放下,茶水溅了几滴在木质的桌子上,
“你可知天牢发生了什么?”
“天牢的人包括侍卫,集体消失,整个天牢就像是从没有人去过一样,实在太诡异。”
袭楼闻言后,半晌没有开口,最后猛的抬头,眼里弥漫着几分怒气。
“除掉这鸣凰应该做到一击制敌,不能给他们逃生的机会。请老师回去给陛下讲一声,我这就去寻找那两兄妹,我会让他们永远消失,不再威胁琼崖的安宁。”
丞相猛地站起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
袭楼并不直面回答丞相这个问题,丞相年事已高,不能事事都让他操心。
“飒羽太子是否已经回国?”
“哦,昨日就已经回国,鸣凰兄妹就是在这个时候逃出去的。”
袭楼终于知道鸣凰在想什么了,鸣凰想要在飒羽回国的途中,将飒羽杀害,然后嫁祸给琼崖!
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守卫和犯人,袭楼还想不通,怎么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呢让所有人都消失。
袭楼想到了鸾歌当日迷惑自己,难道是鸣凰利用迷惑之术将
“老师,且不说飒羽太子是不是真心与琼崖议和,他此番确实是没有伤害我国百姓。若是在回国的路上有什么不测,我们琼崖一定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恐怕战火挡也挡不住。陛下怎么看。”
“陛下并未说起过这些,只是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袭楼想了想,
“麻烦老师替我向陛下告个话,这所有事端不结束,我誓不回卞广。”
范广丞相劝解道
“你,你没必要这样。陛下没有着急,说明他心里有数。”
袭楼反驳:
“不!老师你在陛下身边呆了那么久,难道还不了解陛下吗?陛下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即使陛下心里真的有办法,这次我去一定要消除陛下的所有后顾之忧。”
范广丞相知道,袭楼是一个做了决定之后,就不会放弃的一个人,可是一想到袭楼是一个十分有才华的人,若是这次有什么闪失,将会是琼崖的一个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