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黑河是出不来的!她不可能会逃出来!
既然袭楼都知道自己没有死,熙怀一定也知道的。
袭楼说完就下了楼,衣袍还一如既往的潇洒,看得锦弦眼眶一酸,斜斜倚靠在椅上,失神一般的拿起桌上的白瓷酒壶,又端量了好半响,又将酒壶放下,心里也略微平静了些。
鸾歌,你回来是要来找我报仇吗?自己受的委屈是不是也该给个说法了?
只要等到这所有的事情结束,自己就可以无牵无挂了。
可锦弦想的简单,长久存在的心境,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袭楼又神色冷漠的回到了武成王府,武成王刚好走到门口。
“据说你和熙怀二人骑同一匹马出去了,你们将我的脸放到了哪里!让我莫名其妙戴了顶绿帽。”
袭楼冷眼看了眼武成王
“熙怀与你又不是有真正关系,你在意这些是什么意思?”
武成王一愣,而后怒火更甚。
“若不是看在熙怀可以帮我争夺皇位,我会和她合谋吗?你们真的是气死我了!”
袭楼慢慢靠近武成王,对着他的耳朵悄悄冷笑道:
“无缘无故她为什么帮你争夺皇位?你不要想的太美!到最后伤心失望的可是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
袭楼不理武成王的咆哮,冷笑一声,拂袖走了。
袭楼挑拨武成王与熙怀的关系已久,如今这一出同驾一马出城的戏,是做给武成王看得,这事就是武成王与熙怀决裂的一把火。
武成王本就不是什么精明的人,却还有天大的野心,若不是有熙怀的帮助,他怎么可能走到如今。他连自己的王妃都下得去手,真是和熙怀一样残忍的人。
这琼崖的局势很快就会翻转,武成王心思残忍,且心怀不轨,总会翻船的。
袭楼正思想间,熙怀,不!应该说是鸾歌,笑吟吟的走出来,
“你给我买的礼物呢?”
袭楼不看鸾歌,径直往里面走了去,鸾歌没有看到自己的礼物,赌气的噘了噘嘴,追了上去,拉住袭楼的手,袭楼眼前的鸾歌就像小孩子一般,可袭楼知道,这是个残忍的女人,袭楼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回,止住脚步抬眼看向鸾歌,鸾歌不满的开口:
“袭楼!你说了要给我买的礼物呢?”
袭楼心里叹了口气,掏出怀里的一双耳坠子,这坠子是自己将要送给锦弦的道歉礼物,可锦弦的样子是不可能会接受的。
鸾歌高兴的接上去,耳坠虽不是什么好成色,却让鸾歌欣喜不已,放在手里细细端量。
袭楼看了眼耳坠子,又冷冷看了眼眼底都带着喜悦的鸾歌,嘴角一扯,抬步走了出去。
伤心的不只是锦弦,还有袭楼,最开心的当然是鸾歌,只是这开心将不会存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