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月,你看这楼外一袭月,像不像你?”
“那里像我?”
“清雅出尘,朦胧美好,这蒙了烟尘的月亮,明明就是尘月啊。”
“呵呵......你这毕方兽,想法还真奇特。”
.......
为什么会有毕方和尘月的片段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难道自己随时间忘却的记忆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忘记吗?
“尘月.....楼外一袭月......袭楼......”
锦弦喃喃自语这两个人的名字,心间莫名的疼起来,锦弦不知这莫名的疼痛从何而来,突然又回想起袭楼,袭楼当初是怎么来到自己身边的呢?
“你是谁?”
“我是......袭楼。”
“你为何要来圣女庙?”
“我要当祭司。”
“为什么要当祭司?我要保护圣女!”
锦弦记得那时的袭楼还是十三四岁的模样,懵懵懂懂的找自己要当自己的祭司,
“你的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
当时锦弦心想这一定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锦弦看着袭楼明亮的眼,心里产生起本来没有的怜悯来。正是因为这心底漫出的一丝怜悯成就了自己和袭楼的如今。
“本来这圣女庙的祭司位子也已经空了好久,那就如你愿,做我下一任祭司吧。”
就这样,活了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女人收了一个小男孩做祭司。
这事想来也是简单,再仔细一想,又不太简单。
到底是谁指使他来圣女庙当祭司,到底是谁告诉他要保护锦弦。
锦弦躲在一个客栈里,正百思不得其解,而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已经睡了三天。
她到底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飒羽除了晚上会回来一趟,白天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想来他一个匈于太子,跑琼崖呆了那么久还不回去,这难道不奇怪吗?
兰香他们还不知去了哪里,颜离的头七已经过去,不知下葬了没有,
还有那个杀害颜离的人到底是谁?黑衣女子,那个与袭楼在一起的黑衣女子,难道是一个人?袭楼到底知不知道颜离的死。是谁要害自己?
这期间的种种到底是不是一个局。
“嗯......”床上的女人动了动身子。
“你醒了......”
锦弦立马上前,不是她关心她,而是这个女人还没告知自己与她的关系呢。
那女人睁开眼,像是不适应光亮一般,又捂上眼睛。
“眼睛好痛......”
锦弦安慰道“没事,八百多年没见光,难免会有些不适应。多适应适应就好了。”
女人将信将疑的将手指头张开一条缝,然后又立马合上。
“不行,还是好痛。”
“那你就接着睡一觉,晚上再起来吧。”
锦弦后悔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因为自己刚一说完,那女人又睡了过去。
若是现在叫她毕方肯定是不合适的,毕竟她现在是一个人的模样,可自己还不知她叫什么呢。自己本来想好的要问的话,又淹没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