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里,怕是有瓷器的碎片了,如果不清理出来,会发炎的。”
锦弦看着一脸认真的程傲天,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外表粗鲁,却也是一个内在细致温柔的男人。
程傲天用他的粗手指,给锦弦挑着入肉的瓷器碎片,表情认真,额头上也泛出薄汗。
“大当家这么多年没找着对象是为什么?”
程傲天尴尬的撇了撇嘴,
“这个问题你还是不要问了,这属于个人**。”
锦弦淡淡一笑,
“莫不是众女子嫌弃你粗鲁,看来大家都看错了,粗鲁的大当家竟然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程傲天的耳根红了,开始手足无措起来,竟然将锦弦的伤口弄的更加血流不止。
程傲天吓了一跳,立马丢了锦弦的手,
“你是铁打的吗?我都弄成这样了,你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锦弦没想到程傲天说得竟然是这个,锦弦微微一笑,
正要使一个决,处理自己受伤的伤口,
却听得旁边一声轻笑。
锦弦好奇的抬头,正对上了头戴斗笠的黑衣女子,那一声轻笑明显是从她嘴里传出。
再看向她身后,袭楼没有任何表情,
现在看到别的男人对自己好,他都不生气了?
真是一朝爱如痴,一朝冷如冰。果真应了那句老话,男人是不能信的!
“圣女旁边这位公子,难道不知道圣女受伤,是不必用你们这凡俗手法治伤的。”
黑衣女子语气戏谑,双手抱在胸前,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程傲天一拍自己的脑门,然后站起身与二人平视,尴尬的笑道:
“哎呀,我都忘了,圣女不是平常人,哪用得着我这种方法治伤。”
黑衣女子冷冷一哼,再一次拉上身后袭楼的胳膊,看向锦弦。
“楼,你说圣女和这位公子是不是很般配?”
天突然暗了下来,呼呼地风声不停响起,吹的锦弦身后的窗户吱呀作响。
袭楼转头看向女子,满眼的爱意。
“是。”
“轰隆!”天边突然传来一声炸雷,
那一个字,惊得锦弦身子一颤,眼眶都红了起来。
是,他竟然说......是!
窗外淅淅沥沥的一场大雨降临,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的天,一下变了脸。
“这雨说下就下,真是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圣女你说是不是?”
锦弦意识到程傲天正看着自己,她抬起脸对着程傲天僵硬一笑,
“是啊,一重秋雨一重凉,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完锦弦站起身,双腿无力,锦弦咬了咬牙,硬是站了起来。
“告辞。”
对着袭楼的方向。
袭楼还是没有表情,锦弦闭上眼转身,匆匆下楼,与程傲天一同走入雨里。
秋雨带着悲伤,淅淅沥沥,冰凉刺骨。
“圣女你的手......”
锦弦止步,任凭雨水打湿自己的身体,模糊了自己的眼睛。她抬起自己血肉模糊的手,看了良久。程傲天立马脱了外袍,帮锦弦顶在头上。
锦弦挥手,打掉了程傲天高举的手,衣服掉在雨水里,湿的没一处完好。
锦弦不看程傲天,大步走开,步入雨里。
不是不痛,哪能痛的过自己的心!
肃杀之气渐起,从锦弦的眼里,一点点渲染开来。
袭楼,你真是......做的很好!
向来都是我负天下,哪能等到你负我!
程傲天只敢偷偷的跟在锦弦的身后。袭楼拉着黑衣女子的手,看着走入雨中的锦弦,手心却泛起淡淡薄汗,
“熙怀,我心痛。”
黑衣女子取掉头上斗笠,露出平淡无奇的脸,
她将手里的大掌握得更紧了一些,脸上淡淡扬起一抹笑意。
“楼,不痛。”
袭楼看着门外的大雨,皱了皱眉,却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