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帝亲临圣女庙,美其名曰为前日的祈福还愿。实则是来慰问锦弦欺负得很惨的鸾歌。
皇帝对鸾歌的心可真是诚恳,
明眼人都可以看到皇帝的灼灼目光一直停留在鸾歌身上。
鸾歌的脸依旧高高肿起,看起来楚楚可怜。
遥想前几日,鸾歌的脸庞算起来也是绝色呢,这日子真是无聊!
锦弦斜卧在榻上,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开口:
“皇帝若是喜欢鸾歌,就将她带走咯。省的我看她看得心烦。”
如果皇帝将她带走,锦弦就能忍住那颗想要时时刻刻杀死她的心。
以锦弦的性格,是会将一匹狼养在身边等人吗?
皇帝抿了抿嘴,像是在思考,接着他对锦弦哈哈一笑,正要开口,鸾歌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扑通一声跪在锦弦的塌边,伸手抓住锦弦的袖子,声泪俱下的开口:
“圣女,昨日是我不对!请你不要赶我走!”
这一番哭诉,真是我见犹怜,这回锦弦是坐实了这个自私又心狠手辣了,
锦弦心里一番冷哼,不动声色的将鸾歌的手移开。
想也能想到,鸾歌的尴尬表情。
皇帝很是机灵,立马上前扶起鸾歌,对鸾歌说道:
“鸾歌你这是做什么?圣女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她那是开玩笑呢。”
看起来真是相当般配的一对,锦弦要再坚持就真是我小气了,
可是锦弦明知鸾歌就是要留在圣女庙,就非要不如她的意了,
“我不介意别人说我小气,我就是记仇了,皇帝,你说怎么办?”
这口气说得狂妄,
鸾歌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皇帝也一脸吃惊。
圣女虽说不是什么很大的职位,却也是受人尊敬。
皇帝这番被锦弦搞的下不来台,心里也一定是一番怒火。
可是碍于锦弦的实力,他忍了下来。
“这....圣女....”
皇帝还想再劝劝锦弦,锦弦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指尖泛着寡淡的颜色。
最终鸾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是为什么离开?难道她的目的达到了?锦弦看了眼旁边的少年皇帝,
年龄不大,斯斯文文,却也是个多情的种子。
恐怕鸾歌的真正目的就是要让这皇帝对锦弦产生不满,好借机会除掉锦弦。
皇室中人,即使心中再翻天覆地,也是一副平淡的模样,这个皇帝表现的很好,在锦弦惹怒他的时候,还能装的如无其事。
锦弦看着皇帝的模样,实在心烦,
“皇帝既然还愿完了,我也收到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皇帝看了锦弦一眼,没有回答,也转身离去了。
两个冤家都走了,锦弦的心里也略微舒坦些。
可锦弦不能让鸾歌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底下做伤害我的事情。
又平平淡淡的过了几日,没人来打扰锦弦,就连那袭楼也没有来过,锦弦心心念念都是袭楼,袭楼是真的生气了,生气离开也好,自己就不用说那么多的绝情的话来伤害他,越想心里越烦,罪魁祸首是那鸾歌!
锦弦白日里想完袭楼,又想鸾歌,早就应该将这个祸害除掉,可心想这鸾歌的阴谋还未完全爆发出来,若鸾歌一死,这所有的问题一起爆发,一定是不可收拾。
还是先去晋安王府,也就是鸾歌的家好好查探一番才好。
到了深夜,锦弦心想时机到了,使了个决,出现在晋安王府之内。
奈何锦弦这一身白袍和白发太过耀眼,出门太着急忘记更欢,很快被巡逻的侍卫发现。
“是谁!”
锦弦深吸一口气,使了个隐身决,并噤声不说话,
“你眼花了吧!”
旁边的另一个侍卫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
“可我明明看见一个白影一闪而过。”
“走吧走吧,难不成还闹鬼了。”
几个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锦弦拍了拍胸口,从旁边显出身形,刚刚因为紧张都喘不过气来。还是应该换一身衣服,锦弦一边想一边走,随手之间,换了身漆黑的夜行衣,就连我的一头白发,也慢慢转黑。
若是真的被人看见这个场景,一定会以为是有鬼!
还好这是深夜。
这晋安王府还真是大,格局摆设也是足够大气。走来走去,锦弦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今日连个星星也没有,真是出师不利。
锦弦能模模糊糊看见周围的各种茂盛的植物呈现的漆黑轮廓,依稀猜出这是一个花园。
锦弦打算接着离开,却被一声娇弱的话吸引,
“王爷,你可来看奴家了。”
锦弦立马一闪身躲在了一个假山后面,王爷,指的应该就是那晋安王。
这晋安王深夜与女子偷偷摸摸在花园幽会,真是又有趣。听得坊间传言,这晋安王是个顾家的人,除了正牌王妃就再没什么女人了,那这个女人又是谁?话里行间都透着爱慕。
“告诉我《邪灵本纪》在哪?”
晋安王的语气冷漠,这回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可《邪灵本纪》是只有祭司和圣女才知道的东西,怎么他们也知道?
《邪灵本纪》记载着圣女一族的禁术,在好几年前就被锦弦的一个侍者偷去,好在锦弦已经将那侍者处死,可那书早就找不见了。若是书被居心叵测的人找到,这天下怕是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