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道“你做得好。”
查茹馨见瓜尔佳凌月连出风头,忙上前道“太皇太后,自看到月歌在丽儿妹妹面前哭述,奴婢心底生疑,做过一番调查”
太皇太后目光由瓜尔佳凌月身上投到了查茹馨的身上,含笑道“你且说说。”
查茹馨瞧了瓜尔佳凌月一眼,眼底得色尽显“奴婢查问了月歌身边的宫婢,竟让奴婢查出,月歌在出现前两日的晚间,整晚都没有回寝室睡觉,直到天快亮了才从外边回来,而与此同时,更查出,那一晚,卫珏小主也是深夜才回,而赫舍里丽儿小主,那一晚尽是吃过晚膳便睡了,至于有没有出去,除了她自己身边伺侯之人,无人知晓“
她这么一说,便是直直地指出,月歌外出,是与赫舍里丽儿和卫珏见面。
殿内秀女的目光齐刷刷地往赫舍里丽儿与卫珏身上扫了去,却见两人微垂了头,不发一言,显见着一幅心虚的模样。
太皇太后道“这孩子也是个细心人,加上家学传呈,倒没有什么鬼崇之事能瞒得了她的”她沉下脸来,对赫舍里丽儿与卫珏道,“你们两人且说说,那一晚到底去了哪里”
赫舍里丽儿象是被吓坏了,从椅凳上滑了落地,脸色越发苍白,垂了头咳了两声,似说不出话来,只拿目光转向了卫珏,脸上全是肯求。
而卫珏却是走了出列,伏跪于地“太皇太后,奴婢可以拿人格担保,奴婢那一晚只是外出走走,耽误了回住处,并没有见着月歌,也没有向她说些什么”
太皇太后冷笑出声,“人格你的人格又值得了多少那你便说说,既没去见月歌,去干什么了”
那一晚上之事,卫珏自不能说的,如果真说出来,是去了馨香园,只怕更会引得太皇太后不喜瓜尔佳凌月在心底冷笑,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哪里知道,这宫里面,到处都是她的耳目,只是那一晚,她却没有出来见皇帝,到底躲在了哪里,却不能知晓了,只有这月歌出来向皇帝献媚如果没有她们两人这么一出,这出戏倒不好演下去了。
至于赫舍里丽儿么,她身边宫婢,全是忠心于她的,说她在屋子里睡觉,没有其它人证,又怎么能取信于太皇太后
这是一个完美的布局,能让卫珏与赫舍里丽儿哑口无言,怎么样辩解都没有用
果然,卫珏默默垂头,只道“奴婢那一晚,的确没见什么人,请太皇太后明鉴。”
太皇太后却不理她,转过头来盯着赫舍里丽儿,“她既不说,你且来说说”
赫舍里丽儿却是一幅想要昏过去的模样,半抬起头来,“太皇太后,奴婢在屋子里睡觉,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声音慌乱,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地望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却从案几上端起茶来,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