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想到这个社会大哥,我就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但这两年里我们没有联系过,逢年过节我也没给人家打电话问候过,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
但此时陷入困境了,什么脸面不脸面的都只能丢到一边。
心里想着,我兴冲冲的抓起了床上的电话,稍微犹豫一下,我就拨通了他的号码。
一阵电话连接的声音传来,我心情开始随着“滴滴”的长音变的无比忐忑。
当时是晚上九点的时候,我确信他一定还没睡,所以我才敢打这个电话,期待他能给我一份帮助。
电话响了五六声,让我欣喜的接通了。
只听电话里传来的是一阵麻将的声音,随后就听社会大哥不耐烦的说:“谁呀,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找晦气呢?”
“晨……晨哥,是我,耿浩。”
“耿浩?哪个耿浩,你到底是谁呀?”
一听社会大哥果然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我脸上有些尴尬。
但这个时候不能脸皮薄,于是我就跟他提起了两年前牌局的事情,说我就是当时的那个小子。
听了我的话,社会大哥想了片刻,他“哦”了一声,想起了我这个人。
只听他一阵轻笑,对着我说:“老弟,你这个电话时间可够长的啊,两年了,你干嘛呢?”
“晨哥,那个……不好意思,你看这两年我也没打电话给您拜访过,主要您是大人物,我琢磨着,呵呵,我有点不敢给您打电话。”
听见晨哥没有挂我的电话,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以晨哥这种社会上的风云人物,他哪里听不出我电话里的语气不对。
只见我这句客套话说完,他没有接话,而是沉默了几秒,问我说:“那你今天怎么敢给我打电话了?你小子别他妈蒙我,是不是遇见事了?”
“大哥,你看,这……”
一听人家开口就猜到了我的处境,我当时就有些不敢说话了。
但低头仔细一想,这个时候不说,我还等什么时候说呢?
甭管人家帮不帮,我最起码得把自己打电话的目的说完不是?
于是我当时也犯了愣劲,就在电话里把我和冯庆博在n市赌场的事情,还有我如今落了困境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当听我讲完,晨哥哈哈大笑。
电话里传来麻将牌推到的声音,他说了一句“不玩了”,然后对我说:“你们两个是真活腻了,怎么跑到n市耍诈去了?那个老焦我听说过,他可是道上挺牛逼的一个人物。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等着吧。”
社会大哥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当时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愣在屋中有些发懵。
因为我不明白社会大哥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等着吧”?
他是让我等着派人来接我,还是让我等着赌场的报复呢?
这句话让我有些害怕,我本想再打个电话过去问个明白,但是我不敢,只好将电话又丢在了床上。
接下来的两天是特别难熬的,我吃喝拉撒睡全都在这个小房间里。
冯庆博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绝不能出这个房间。
时间就在担惊受怕中一分一秒的过着,我足足熬过了两天,第三天我算计着酒店会来人催我续费的时候,我的房门终于被人敲响了。
开门的一瞬间,我真的是感动的不行。
只见门外站着七个人,社会大哥,他弟弟紫头发,还有五个穿西服的大汉,堵住了我的房门。
看见我一脸憔悴的开门,社会大哥摇头一笑。
他弟弟对我摆手,我就赶紧把他们让进了屋中。
到了屋中一看,这几个人全都皱起了眉头。
社会大哥坐在床上看满地的泡面桶,他点上一根烟,笑着对我说:“你小子这回终于知道怕了?呵呵,行了,我来了就没事了,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说是收拾,我还有什么可收拾的呢?
我跑进卫生间急急忙忙的洗了一把脸,又用酒店提供的剃须刀刮了刮胡子,这才勉强不丢人的跟着他们走出了房门。
到了酒店大厅,我们也没有退房卡,直接就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一看,我当时就愣住了。
只见那天晚上打我的那个中年男人,正靠在一辆黑色轿车的门边,挑衅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