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肥硕的身子压着自己,李春宜只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w她都快喘不过气来,可这却是她所有的希望……
两日后,庄正气怎么也想不到,怎么想也想不到,上头忽然传来了一则罢免令——说是庄正气其人,荒yín无道,为祸一方,纵容儿子欺男霸女,居然还跟女囚勾搭在一起,不成样子的很,实在是本朝所有官员的反面教材,褫夺他的官职,让衙差将他押解着到名州府。
“这一定是假的!”
李春宜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事儿已经在城里议论开了。她脸色忽然惨白——那,那不是白献身了?酒楼里头的人说得热闹,像亲眼见着过似的。
“我听我那做衙役的远房侄子说啊,啧啧,那庄贪官,可是荒yín得很,见着女囚里有颜色的,居然就大模大样地在牢里的地上将人在……嘿嘿,就地正法了……那声音哟,听说叫着挺欢的……”
不会的!那庄正气答应过她,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帮她打压了王翠蓉,把那家产还给她的!怎么可能?
庄府也是一阵昏天暗地。那里头的姬妾小姐叫得都比谁都凄惨,“你们都走开!老爷,老爷,您来救咱们啊!”
拉拉扯扯之间,裸露出大片大片洁白的肌肤……庄正气正被人抓了,他像一只困兽,赤红了双眼,想要挣开那侍卫的手,他叫起来,“慕容彦……你会有报应的!你居然……居然在我身边安插了探子!”
王翠蓉坐在一旁,轻轻地抿着茶。他叫她一起来,来便来吧。她喝着苦丁茶,那味道真的沁人心脾。
“不在你身边安插,那在谁的身边安插?”他冷冷一笑,王翠蓉从没有见他这幅表情过。冷得像极夜的冰,冷到人的心里头。
慕容彦其人,素来看起来便是云淡风轻的。换一句话来说,便是高远如天上的云,不食人间烟火,绝情狠戾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他慢慢地踱步走进庄正气,抓住他肥硕的下巴,轻哼着笑了,“说你是傻,还是大胆,前天,居然那么等不及,就与那女人在牢房地上做了起来,多少人瞧见了……呵呵,你庄大人这一幅身子,可是被女色掏空得厉害啊。”
庄正气一张老脸通红,“那罢免令是你伪造的,就算你立时上报,我也不会这么快……”
“这么快被罢免,是吗?”他拿着手绢擦手,像是要擦去这庄肥猪身上的气味,“可你错了,你以为咱们还想保你,可上头早就瞧你不顺眼了。罢免你这么一个知府,我都有这个权力。”
“不可能!”他青筋凸出,“当初,是我一手放了王家的火,你们答应我……”
王翠蓉倏地站了起来,她紧紧地盯着庄正气的嘴巴,却见他一字一句地,用力地说了起来,“当年,我不过是一个京城里小小的九品官,可我管着那块地方的治安,你们寻了我,说只要我在靖南伯府里放一把火,把痕迹给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就许我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除了这个,看中你的另一个原因,”慕容彦像是没有瞧见王翠蓉全身颤抖似的,轻轻地道,“王老伯爷是你的恩师,对你有知遇之恩,你对伯府熟悉得很……也难怪,若不是这一遭奇遇,你一个那样出身的人,哪能混得这么好!”
“你们答应过我的,我这辈子……”
屋子里冷得可怕,她只觉得掉入了冰窟窿里。
却听见那一个,记忆中最温柔的人,慢慢地说着最残忍的话,“谁叫你信了,你现在没有价值了……”
“那王叔衡……”
慕容彦像看死人一般地看着他,“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庄正气自然不是担心,他是不甘心!他才不信,自己就这么成为弃子,当初为了做这桩事,他可出了大力,“我这里还握着筹码呢,不是那样的,我都有许多证明你们谋害王家的证据,你们放了我,要不然,要不然我就让人……”
“让人做什么?面圣?你以为当初没有皇上的吩咐,靖南伯府会有那样的无妄之灾?”
王翠蓉三步并作两步,将那茶杯狠狠地甩在了庄正气的脸上,烫得他“嗷嗷”叫了起来。她恨得一个巴掌摔了下去,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起来,“……王家对你有恩,为什么?”
“呸!走开,你这小娼妇……”连那王翠蓉都可以甩他耳光?庄正气自然不肯,他才咆哮一句,慕容彦便狠狠地往他屁股上踹了几下,踹得他站立不稳,滚倒在地。
“三哥是我王家嫡子,唯一的根苗……你但凡有些良心,也不该那样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