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不知又受了什么伤,他面色苍白虚弱,身上更是脏污一片,此时正被人压着跪在地上。他身边还躺着几个家仆,俱是紧闭着双眼不知是否受伤。
“父亲!”
许婉见到父亲这般,悲从心起,忍不住大叫一声,扑到许老爷身边。她性子倔强,虽然心疼父亲,却也是强自压抑着,并未哭出声来。而许夫人见到许老爷如此状况几乎要昏厥过去了,全靠着连翘搀扶着,才没有倒下。
何斐走到那为首的蒙面人不远处,看了眼抱着许老爷无声流泪的许婉,沉声说道:“放了他们,我饶你们不死!”
为首的汉子看了眼那个已经跟过来受了伤的蒙面人,又看了眼何斐,挑了挑眉,说道:“好大的口气!你是何人?竟敢管我七煞阁的闲事?”
他见何斐气度不凡,料定何斐定然不是寻常人,所以便拿出七煞阁的威名来试探何斐的底细。
“七煞阁?”何斐打量着几人,不屑的嗤笑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柳汝凡果然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竟然连你们这种不成器的人也收。”
为首男子闻言面色一变,沉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家阁主的名讳?”
何斐淡淡道:“我是什么人,你们不必知道,现在只要按我的吩咐,将许老爷放了就好。”
“臭小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吩咐?”那受了伤的蒙面人不满的怒声喝到。
何斐瞥他一眼,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那为首汉子腰间的软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何斐拿在了手中,软剑一滑,竟将方才开口那蒙面人头上绑着的发髻消了去。
那蒙面人只感觉眼前寒光一闪,软剑便紧贴着头皮滑了过去,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软在地。
为首的汉子见何斐出手如此之快,心下有些发虚,对身后的几人挥了挥手,翻身上马便欲离去。
何斐在身后扬声淡淡说道:“你们回去若是有机会见到柳汝凡,替我转告一句,便说三年之期将近,天门山上,望他准时。”
那蒙面人哪里还敢应声,抽鞭拍马眨眼便消失于官道之上。
许老爷由许婉搀扶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袍,朝何斐作了一揖,道:“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今日若非大将军及时赶来,我许家一家三口怕是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婉儿,快来谢谢大将军。”
许婉对着何斐盈盈一拜,语气真诚,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虽然她此前对何斐的印象不太好,但今日若非是何斐赶来,他们一家真得是性命不保。
“伯父言重了,是何斐来晚了,让你们受惊了。”何斐哪里敢受他此大礼,连忙将他搀起来,看着许婉苍白的面色,他只后悔在得到消息之后没有尽快赶来。
何斐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交给许老爷,道:“此去江南路途遥远,难免再生波折,何斐这里有玉佩一枚,若是再遇到像今日这般的事情,伯父便将此玉佩亮出来,那些匪类必定不敢动你们。”
许老爷点点头,既然是有人花钱买他们的命,此次没有得手,想必还会再次卷土重来,他也没有推脱,将那玉佩收起来,道:“多谢将军关照,老夫就收下了等老夫回到江南,便派人将玉佩送回来。”
何斐挥挥手,不在意的说道:“伯父言重了,一块玉佩而已,不必劳烦,等日后何斐前往江南,再去贵府上取也不迟。”
“如此,便多谢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