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长向着那人走过去,但那人紧紧抓住了锄头柄.
张山长笑了笑,尽量释放出善意,慢慢地走近.
张山长二十五岁,身高一米八五,同样身高体壮,从小就喜欢打架,学会了几手散打,因而对方这把锄头柄根本不放在心上,但忌惮对方一样的高大,所以张山长一边走一边说道:“大哥,借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辫子兄迟疑地反问道:“你不是妖怪?”
“当然不是,你看我有手有脚有头有脸,怎么可能是妖怪呢.”
“那是什么东西,会放光,会吼叫的?”辫子兄指着货车问道。
“那叫汽车,你像牛车一样,只是大了一点而已.”
辫子兄恍然大悟,说道:“既然不是妖怪,那俺就更加不怕了,快快留下买路钱.否则别想从俺这里过去.”
还真敬业呀.张山长郁闷.口里却说道:“行.我怕了你了,我给,只要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去城里的路怎么走?”
辫子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兄弟,你真痛快,俺弟估佬日后必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张山长笑笑,道:“没事,初到贵地,交些过路费也是应该的.是了,你叫‘弟估佬’?”说着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他。
辫子兄虽然左手在身上擦了又擦,但并没有接,张山长以为他嫌少,又加了两张,弟估佬尴尬地问道:“有没有银子?粮食也行?”
银子?粮食?张山长摇摇头,心里头不由一阵迷茫.难道真的是穿越了?穿越就这么简单,这么容易,只是在黑暗中迷糊了一阵?在不知不觉中就中了大奖.
在那个世界,张山长在事业上已经走到了尽头,他这个企业毒药尽早会有爆光的一天,真到了那一天,他甚至到今天还不知道如何面对.
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也许是老天爷对他的最好安排.
二十多年来,他每年都要更换一个新的环境,每年都要在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陌生地方重新开始过,现在,只不过又开始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重新生活罢了.
张山长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叫做弟估佬的劫匪,一个唐吉诃德式的劫匪.越发确定自己穿越的可能性.
既然面前的不是神经病患者,就简单多了,对付劫匪的方法就是反劫了他,让他也尝尝被人劫的味道.
想到这,张山长忽然飞起一脚,弟估佬正眼巴巴地等张山长掏银子,再加上他两天来只是喝了几口水,正饿得全身乏力,冷不凡地被踢倒在地。
大凡做得出劫匪的人都多少有点狠辣,一般人就算饿死也不敢做出这等昧良心的事,对于这种人,张山长从不脚软,张山长一脚把弟估佬踢得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又趁势一脚踩在他胸口上,让他起不来.
弟估佬实在饿得没有力气,只是一个劲地哼哼,右手的锄头早被张山长踢开了一边,左手还死死抓住那半袋面包.
张山长哈哈大笑,“说.为什么出来打劫,而且还打劫到了我头上,真是不知道死活,我是能随便打劫的吗,不看看我是谁.”
张山长被人打劫次数多了,就总结出一套反打劫的方法,实行之后非常有效,总之从此之后,只有他打劫别人的份,而敢打劫他的人都被他反打劫了.
张山长看了看弟估佬一身破烂,除了自己丢给他的半袋面包之外,唯一值钱的是那张用得差不多只剩下半斤铁的锄头了.
张山长有些失望,没想到这次反打劫是历史以来最差的一次.
弟估佬不服,非常不服.无力地叫道:“你这厮趁人之危,不算好汉,俺已经两天没有吃食了,如果让俺吃一碗饱饭,你一定打不过俺.”
张山长笑道:“你这货想得倒美,让你吃一碗饱饭.让你吃饱了好来打劫我?我有这么笨吗?”说完不禁哈哈大笑.
笑了一阵,张山长喝问道;“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你为什么做劫匪?”说完,脚上稍微用了一点力。
“哎呀,哎呀.”弟估佬大声叫嚷,“好汉.俺实在不得已,家里遭了灾,没得吃的,俺妹子又病了,没钱找大夫,不得已才出来打劫的.求好汉放俺一条生路,俺家妹子等我弄些银子去找大夫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