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嘉儿在小旅馆里望眼欲穿地守了好几天,天天在窗户口眺望着。瞙苤璨午守在酒店门口的人似乎也不见了。大概是以为她找不到这里或者放弃了,所以他们也没必要继续守着了。
可是,也一直没看见司徒信的踪影。难道他不在这吗?还是他根本就住在酒店里面没有外出?
就在庄嘉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了。他没有穿酒店的黑色西服,反而一身休闲装扮,虽然看不清晰,但那样清爽帅气的感觉,即使隔了宽阔的马路也未减半分。他身后跟着一个服务生,手里还拉着一个行李箱。
他拿着行李要去哪?难道又要走了吗?。。。。。。
酒店门口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服务生把箱子放进了后备箱。
司徒信正准备迈进车子,忽然来了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人。他停下离开的步伐,回过头,跟来人说着什么。
庄嘉儿心头一跳,拿起包就冲了出去。
庄嘉儿来到马路边,正准备飞奔到酒店那边去。却看见司徒信已经结束了谈话,从开着的车内迈了进去。
她不假思索,赶紧在路边拦车。
“司机,帮我跟着对面那辆车。”一上车,庄嘉儿就熟练地掏出一叠钞票,放在的士司机面前。
寻找司徒信的这段时间,她觉得自己都快变成有经验的跟踪狂了。
一前一后的两辆车向着机场的方向驶去。
他果然是要离开!
庄嘉儿揪着一颗心,生怕自己再弄丢了他。
刚才看他是一个人上的车。这是个机会,今天一定要与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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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到了。
一身休闲装的司徒信下了车,拉着行李箱走进机场。米白色的外套让他看上去更加帅气英俊,身长玉立,引得周围的女孩频频回首。甚至有的抑制不住倾慕,用手机偷偷拍下他的侧脸。
几分钟以后,一辆蓝色的的士也停在机场门口。车门推开,一个穿着杏色大棒针拧花针织套衫的女孩急匆匆地下来,俏皮的小卷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不听话地贴在她的额前和脸颊上。她来不及整理,迈开穿着米色长靴的修长钰腿,飞快地跑进机场。
“砰!”庄嘉儿跑得太急,一下撞在了堆得高高的行李推车上。行李箱都倒了下来,其中几个还砸在了庄嘉儿的小腿上。
“对不起,对不起。。。。。。”庄嘉儿顾不上痛,也顾不上看自己小腿上的伤,连忙地道歉,帮着工作人员把行李箱放好。
快点,快点,要不追不上他了。。。。。。庄嘉儿心里不停地说着,眼泪都快急得流出来。
虽然动作很快,可是当她回过头时,哪里还看得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机场里,熙熙攘攘的人,来来往往的人,形形色色的人,大大小小的人,老老少少的人,男男女女的人。。。。。。。
庄嘉儿就站在人群中,不停地张望着,不停地寻找着,不停地穿梭着。。。。。。她不知道他等候的区域,不知道他要去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登机。。。。。。
她第一次觉得机场这么大,人这么多,自己这么渺小,找一个人这么绝望。。。。。
“叶信!司徒信!叶信!。。。。。。”庄嘉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煎熬,在机场等候区大声地喊着。她不怕别人指点,不怕别人笑话,只怕再次失去他的踪迹。。。。。。
没有回应,没有那个身影。。。。。眼泪滂沱而下,心里失去了那根支柱,受伤的小腿似乎也撑不住了,她软软地蹲下,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你怎么在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绝望的时候,忽然从头顶的方向传来,带着担忧、心疼,却又有些淡漠。
是他!会是他吗?。。。。。。
庄嘉儿难以置信地从环保的臂弯里抬起头,看着那个对自己说话的人,愣愣的,呆呆的,回不过神来。。。。。
“你怎么在这?”庄嘉儿许久的沉默让司徒信不由又问了一次。
刚才他刚搭扶手电梯上到二楼的候机区,忽然隐隐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声音听不真切,但是那个名字敏感地刺激了他。叶信。
这里认识他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名字,而且,呼唤他的是个女人。
司徒信身体一顿。然后极快地走到电梯口向下张望着。
茫茫人群中,远远看见一个女孩蹲坐在地上哭泣,与走过、路过、看过,却表情淡漠的人多么地不同。那娇小的身体,栗色的卷发、蜷缩的样子,那样的熟悉,那样的刻骨。。。。。。
嘉儿,是嘉儿!司徒信长腿一迈,几步便从电梯上跑了下来。
等真正站在她面前时,刚才在心里涌动的万般情绪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怎么倾诉。。。。。他很想她,非常想她,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在想!可是,他也怨她,忧伤地怨着她,怨她的狠心和绝情。。。。。。
良久,凝视着笼罩在他阴影里不停哭泣的人儿,他终于淡淡地开口:“你怎么在这?”
对,这是他的疑问。应该在筹备婚礼的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孤单影只,忧伤哭泣。她刚才的呼唤只是在此偶遇的激动吗?。。。。。
“真的是你!”庄嘉儿笑容粲然,猛地站起来。
可是小腿扯动的剧痛让她很快又俯身下去,情不自禁捂着痛处,小脸疼得拧成一团。
“怎么了!”司徒信蹙起眉,担忧地说,脸上的表情似乎比她还疼。
“没事。”庄嘉儿忍着疼痛,勉强地对他笑着,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司徒信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俯身,将她横抱起来,走到最近的长椅上,轻轻地放下。
他脱下她左腿的长靴,卷起裤腿。。。。。小腿上一大片肌肤红肿起来,严重的地方已经淤紫了。
“怎么弄的?”司徒信仔细检查她的小腿,轻轻拿捏小腿骨,看她骨头是否受伤,“这疼吗?”
“被掉下来的行李箱撞了一下,没关系,已经不疼了。”此刻,看着司徒信依然为自己担心不已的样子,庄嘉儿既觉得幸福,又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