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被撞开,撞的远远的。他的脊背撞上了摆在门边的花瓶架子,铜质镶珐琅的大花瓶摇摇欲坠,幸好紧跟在那个缺德冒失鬼后走出的女性反应足够快——她一把接住了它。那时候花瓶距离宝儿的头顶只有几英寸。
“呃,对不起。”凯瑟琳说:“你没事吧?”她保持着抱着花瓶的姿势,低头查看男孩的情况,男孩脸上的伤让她发出一声惊呼,但她旋即意识到这不可能是撞出来的。“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宝儿抬起头,他认得这个女人,她也是个异能者,也就是佛格斯.道格拉斯说过的,耍把戏的,据说她有着查看别人记忆的能力——幸好道格拉斯夫妇来的非常之快。他们不允许她接近宝儿,不然宝儿不知道自己干的事儿会不会被她发现。
他立刻忍着疼痛想要逃走。
“等等……”凯瑟琳喊道,她丢下花瓶。抓住了男孩的胳膊——恐惧、惊惶、痛苦……一股脑儿地倒了下来,她呻吟一声,松开了手。
道格拉斯夫人拉过了宝儿,把他抱在怀里,“你们想干什么?”她厌恶地压低了声音:“你想对我的儿子干什么?”
“好了。住嘴吧。”道格拉斯先生用他那双黄色的眼睛扫视着留在电梯里的两个男人,一个西装笔挺。一个身材魁梧,看上去还挺有点人样子:“请出来,先生们,”他说:“这儿可不是给你们开杂交舞会的地方。”
等他们出来,佛格斯.道格拉斯一手一个,把宝儿和他的母亲粗暴地拽进了电梯里,他竖起一根手指,用一种一副郁闷而又轻蔑的态度用力按着关门的按钮。
凯瑟琳被“头儿”和亚伯拦住了。
“可是……”她说。
“没有什么可是。”“头儿”等到电梯门完全关闭才放下了手臂:“什么都没有。”
“可那是虐待!”
“回房间去。”亚伯无可奈何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身:“凯瑟琳,。”
“我们至少可以打个电话!”
“给谁?上帝吗?”“头儿”跟在他们后面,亲自关上门,外面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小镇上只有这家旅馆(虽然总共也只有两家)隔音是最好的,这也许就是这对夫妇选择这儿的原因,他们老早做好了准备——要好好收拾一顿那个混小子——“头儿”往嘴里塞了一颗黄油夹心奶糖,嗤嗤地笑了几声,毕竟还是小孩子——他想,一个怕黑到需要警卫护送的十五岁男孩,他以为每个人都像凯瑟琳那样蠢吗?
“那是道格拉斯家族,”他含混不清地说道:“和她好好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不能管这趟子闲事——亚伯,求你,尽所可能地往那颗空空如也的脑袋里灌点东西。”
(待续)
ps:
说一下,凯瑟琳与凯塞琳的问题——霍普金斯死去的妻子与她的孪生妹妹使用的是同一个名字,我是这样设定的,但随着故事的发展,两人可能同时出现(死去的那个出现在记忆里),所以我想让活着的那个叫做凯瑟琳,死了的那个叫做凯塞琳,之前的文章我会慢慢改过来得,谢谢雷尼rei大人的提醒(这两个词读音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