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会异常疼痛,怜雪必要忍耐,不能动弹半分。”
绿林清香的小屋里,萧怜雪盘腿坐在蒲团上,水眸紧闭,墨发被高高束起,落下一丝碎发倾斜耳边。
白炎将黄布铺开,立刻有大大小小十枚金针,取出一根极为精细的放在火上燃烧,直到烧成了金红色。“忍住。”
将那根金针刺入萧怜雪脖颈,却见她眉头都没皱一下,渐渐推力前进。
“长溪。”
“爷。”长溪将另一根金针烧好,递给了圣灵手。
一根接一根扎入,只见萧怜雪渐渐皱起了眉头,直到第九针刺入脑穴终于轻哼出声。
“怜雪,忍住,莫要让一切付诸东流。”
萧怜雪咬紧下唇,手指紧紧掐进肉里,血肉模糊,却依旧缓解不了这锥心痛楚。
最后一针。
圣灵手如白玉的侧脸出现点点汗珠,咬牙将金针刺入头顶。
“唔!”
萧怜雪叫出声,脸色苍白,淡白的唇被她咬破,鲜红的血液流过精致的下巴,滴落在淡紫色衣襟上,妖艳异常。
感觉所有血气同一时间冲向头顶,滚烫欲裂,生生痛楚,像是撕裂一般。
“怜雪!”
白炎拥住如落蝶般倒下的紫色身影,看着她下巴蜿蜒的血液,指尖轻轻替她拭去。
“长溪,去打一盆水来。”
“好。”长溪推开门直奔小溪边。
也是无人的角落,圣灵手眼里才出现深深的心疼与痛楚。
怜雪,坚强如你,冷静如你,那种无法言语的疼痛,你又是怎样熬过的?
金针治疗,刺入一根比一根痛苦,哪怕是再坚强的人也难忍过这第八针。
可你,却生生忍过十针。
有时候,你坚强的让人想哭。
低头,粉如桃花的唇轻轻吻在她血痕的下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自己唇齿间。
萧怜雪,连血都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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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舞明月,幽梦落花间。
大片桃花香沁入萧怜雪鼻尖,隐隐约约,山花烂漫,艳阳满天。
风吹进来,一片桃花纷飞遮掩住沉重的双眼,慢慢滑落,萧怜雪睁开疼痛的水眸。
一股强烈的光线照射进眼底,萧怜雪不适应的用手挡住,眨眨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手指放在光线前,纤细晶莹,骨节修长,带着一般女子无法比拟的丰姿。
她——
看得见了。
急忙翻身下床,却见自己身上居然穿着女子的白纱。
“白炎!”
萧怜雪咬牙切齿的呼唤,穿鞋推开房门。
真美。
这竹林小屋简直像仙境一般朦胧虚幻。
清晨的雾气还没消退,带着点点透冷,竹屋窗前挂着大大小小的鱼骨贝壳,相撞一起发出‘叮叮叮’的响声,悦耳动听。
山峰连绵起伏,小溪清澈见底,一条小小的鹅卵石放着一局残局竹桌。
小屋外,大片桃树飘飞,带着一生一世的情深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