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良在众目睽睽下被扇了一巴掌，懵了，听到程飞的话，又抬起头，表情茫然：“可通天柱都说我的潜力只在金丹境五阶，通天柱怎么会错。”

程飞厉声斥道：“愚蠢，通天柱再神异也是死物，也是被人制造出来的。若你宁愿相信这死物，也不相信自己，你这一生最终也就和通天柱显示的一样，一生止步于金丹五阶。”

此言一出，不仅是下面的弟子，就连上面的诸位长老也是哗然。

二长老冷笑一声：“这小子好大的胆子，三长老，你教出来的弟子可真是名不虚传啊。”

三长老有些哑然，程飞刚才说的话太具爆炸性，连他都有些不可置信，身为御神学院的弟子竟然质疑通天柱，这可是千百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但他说的话却让人无法反驳，可不是嘛，通天柱再神异也是死物，修道之人，修的是本心，只有相信自己才能有坚定的修道之心。但心中这样想也就算了，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三长老看看其余长老的不同表情，心中一秉，麻烦来了。

诸位长老在上面的谈话和态度，下面的弟子不知道，他们只听到了程飞那句震撼人心的话。

能修道的都不是笨蛋，他们很快就联想到程飞话中的涵义，神仙本无种，凡人可修仙。

是啊，自上古有修行人以来，不知有多少大修行人在修道之前都是平平无奇的凡人，在修道之后资质平庸的也不在少数，但他们最终都成了大修行人，他们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既然我可以，那我为什么还要相信通天柱显示的东西？

许多弟子有了这样的心思便再也抑制不住了，他们思考之后，哈哈大笑，转身离开。

程飞站在通天柱下，不仅听到了长老们的谈话，更听到了下面弟子们的谈话，他微微一笑，对还在思索的天良说：“你看，他们都懂了，你还不懂吗？神仙本无种，凡人可修仙，天资有差异，但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弥补。

死亡只能彰显出你的懦弱。通天柱说你的资质不行，那你就打破他对你的预言，打破你的未来。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首席长老听到程飞的话，眼睛一亮：“好一句神仙本无种，凡人可修仙，好一句，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我们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既然一开始就决定了，那再相信什么预言便显得愚蠢了，这通天柱的创立，或许是一个错误。”

程飞一笑，深深鞠躬：“长老英明。”

首席长老和程飞谈话，天良站在一旁苦苦思索，良久，他露出恍然的微笑，对程飞深深鞠躬，拜了一个大礼：“多谢师兄教诲，以前是我魔障了，今日受了师兄当头棒喝，自此才如梦方醒，今后我不会再做寻短见的蠢事了。”

程飞感受着天良的气息波动，微微一笑说：“我可不是释教那些剃光头的大和尚，当头棒喝不适合我，我还是更喜欢发聋振聩。”

“我御神学院不搀和外面那些内斗的事情，也不对外面的事情发表评论。”

院长忽然自天而降，深深地看了程飞一眼，程飞立马低下头去。院长随后把目光转向天良，训斥道：“你入我学院二十年，也是刻苦修行的老弟子，怎么今天做出这样昏了头的事情，鉴于今天好在是没出现意外，我罚你面壁半年，你可有异议？”

天良躬身低头：“弟子愿受责罚。”

“至于你，程飞，跟我来，其他弟子，还想接受测试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