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怎么了?”恭王妃平静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媳妇有一句话想说。”阿黛道。
“那说吧。”恭王妃无所谓的道,啜着茶水。
“我还是边给王妃把脉边说吧。”阿黛又道。
“好。”王妃看着阿黛,两眼之中也有一种探究,不晓得阿黛这葫芦里卖的倒底是什么药。
阿黛搬了一张小春凳坐在恭王妃的身边,又拿了一个垫子垫在腿上,然后拿过恭王妃的手把着脉相,嘴里才缓缓的道:“王妃定是因为阮老夫人送了彤姐姐的生辰八字进宫而生气吧?”
“这……你也知道了?”恭王妃挑了挑眉。
“嗯,今天媳妇儿跟晴岚姑娘出去了,听她说起的。”阿黛平静的道。
“不错。”恭王妃点点头。
“那王妃要去阮家,可是去质问阮老夫人为何变卦之事?”阿黛又道,手下的脉相显示,王妃的病情果然加重了一些,药方要换两味药了。
“也不错,难道我还该去问一问吗?”恭王妃反问道。
“也无所谓该不该,只是阮家决定哪个女儿参选靖王妃,这本是阮家的自由,王妃将以何种身份去质问呢?”阿黛这时放下手,将恭王妃的手放好,然后两眼看着恭王妃问道。
阿黛的话让恭王妃一愣,一直以来,阮家许多事情都是依靠着恭王府,也是依靠她的。而一直以来,只要她提出要求,阮家也没有不答应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在恭王妃的心里,阮家依然还是自己家,阮家的事情也依然是她的事情,而说好的事情,阮家突然变卦,去质问一下本在情理之中。
可等到阿黛这句话一落,恭王妃突然才发现,是啊,她以什么身份去质问呢?
阮家要哪个女儿参选那真是阮家的自由。
一直以来,阮家对她的要求都没有不答应的。可这回,让阮秀参选靖王妃,她事先可是跟母亲提过的,可最终母亲报的是阮彤,这说明什么?
说明一起以来的惯例已经打破了。既然这个惯例和默契已经不存在了,那她再去质问,既没有道理,说不定还自找没趣。
恭王妃沉默了。
“王妃,世子夫人说的对,事情已经这样了,王妃就不要再为秀儿操心了,秀儿感王妃之恩。”阮秀这时也跪了下来道。
“秀儿,看来这事情姑姑是帮不了忙了,好在京城好男儿也不止靖王一个,如今这事情就这样吧。只恨你二伯娘,把个阮彤扶起来,却不晓得这样反而害了她,我之前把你的一切都已经跟昭妃说过,昭妃挺满意你的。如今,就算阮家报上了阮彤,这种情况下,阮彤又岂能讨得昭妃的好?阮家这回是竹篮打水不一场空了,你祖母好糊涂了啊。”恭王妃叹了口气,这时有些兴意阑珊的道。
随后挥了挥手:“我有累了,你们就退了吧,我要休息了。”恭王妃道。
“是。”阿黛同阮秀施了礼告退。
“我送送秀姐姐吧。”端正院外,此时天空更加的阴沉,大雨将至。
阮秀点点头,两人便一路出门,只是都没有话说。
“让世子夫人看笑话了。”阮秀有些苦笑道,重生以来,她一直在跟命运抗争,可不管在王靛的事情上,还是在她自己的事情上,都屡屡失算。徒叫人笑话。
“有什么好笑话的,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令姐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黛看着远处天边的乌云,平淡的道。
“什么意思?”阮秀皱着眉头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突然想起那一年,我们在灵隐寺解签时,阮秀姐姐的签解很有意思呀。”阿黛道。
“一派青山景色幽,前人田地后人收,后人收得休欢喜,还有收人在后头。”
恭王府门口,阮秀上了马车,马车渐行渐远。
阿黛看着马车远去,她之所以提醒阮秀,倒并不是要帮阮秀什么,只是阮家事终不免要牵连到恭王妃,再就是高家人总让阿黛感觉不舒服。
因此,阿黛这一提,却是想把局搅乱,把事情都浮到水面上来,大家才能看得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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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前几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回头想来也不过是哂然一笑,真不算个什么事儿。大家支持的心意某糖一清二楚,也十分感动,这份心意某糖足矣,所以,不用再打赏支持了,某糖会为你们的荷包感到心疼的,总之谢谢大家。
另外,这次事件也给了某糖一些感悟.
人行于世,就如舟行大海,海中有顺风顺水,亦有逆风恶浪,顺风顺水固然顺心,但逆风恶浪才能锤炼筋骨。此话于诸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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