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边最近的天气总是这样。
就在这时,许仙连伞也没打一把,就急匆匆的来了,一身衣衫湿了半件。
“阿黛,师傅让你暂时不要去药堂。”许仙一进门就急切的道。
“许大哥,为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阿黛连忙问道,看许仙这样就是很急了。
“元家来闹事了,说是昨天你给元四娘开的药方吃出问题来了。”许仙道。边上刘氏和王靛听了这话,也是唬了一跳。
“丫头,你开了什么药啊?”刘氏连忙问阿黛。
阿黛便把昨天的事情说了说。
“呸,就是三瓣大蒜,我每天炒菜吃的还不止呢,大蒜能把人吃出毛病来,听也没听说过。”刘氏瞪眼道。
“娘,我心里有数,我去瞧瞧。”不管怎么样,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没理由躲在家里。
“一起去,倒要看看元家搞什么鬼。”刘氏愤愤然。
“我去叫爹和大哥。”王靛道。
于是,几人锁了门,去庆安堂的去庆安堂,叫人的去叫人。
元家过来时肯定闹的很大,阿黛等人一路过去时,就见得不少人冲着自己指指点点。
刘氏自是一脸沉的难看。
须臾间便到得药堂,此时药堂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而圈内隐隐传来哭嚎声。
“让让,我们进去。”阿黛道。
看闲话的人见到正主来,自是都纷纷让了路。
“百草堂的宋大夫已经疹过了,元四娘原先是受了风寒,本是小病,但她是火体,冷热相冲,风助火势,这时本应该用药温养,可偏偏你们庆安堂,让一个丫头坐诊,开了大蒜这奇怪方子。大蒜性热,如同火上浇油,使得元四娘体内脉气乱窜,阻了穴位,造成气血不通,如今这病可麻烦了,宋大夫说了,没有几百两银子治不好,也因此,江五郎才请了我出面,于你们庆安堂对质,你们庆安堂庸医误人,要负全责,若是不负的话,便公堂上见。”
庆安堂内,钱二一翻话可谓是铿锵有力,这位在躲了几天后终于出来了。
钱讼师一翻话竟也说的似模似样的,更重要的是他还借用了百草堂宋大夫的话,那就更显得专业了。
边上听的人,都不由的点头。
阿黛进了庆安堂,先看到堂中间摆着一块门板,元四娘就躺在门板上,全身时不时的抽搐下,嘴眼也有些歪斜,还一直在哼哼着:“疼啊,真疼,全身都疼,快求求我,我疼的受不了了。”
边上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男子,带着两个十五六的小子在那里抹泪。这三个自是元四娘的相公江五郎和两个儿子。
听着那声音,也是凄凄。
阿黛连忙用气机一探,元四娘的脉相十分的平稳,相格也算是平安康泰,不过,脾脉却有些虚,显是有些破财之相,但于性命无忧啊。
阿黛沉思着,自然,钱二的话完全没听在耳里。
阿黛走到一边正给元四娘把脉的大伯身边:“大伯,什么情况?”
“我把脉看不出问题,可她这样……”王和皱着眉头。
看这脉相身体根本没多大问题,但想是这么想,王和也做不得准啊,毕竟医道上,学无止境,疑难杂症更是层出不穷,没有谁能保证自己穷尽医道。
阿黛却是心里有数。
“我问几个问题。”阿黛冲着一边的江五郎道。
江五郎看了看那钱二,钱二点点头。
“昨晚,你们可是一晚没睡?”阿黛问,那眼又扫了扫边上两个半大小子,这是元家的小子。
“不错,吃了大蒜后我娘子就不舒服了,自然睡不着了。”江五郎道。
“昨晚,你们还发生了争执?”阿黛又道。
邪了门了,这丫头怎么知道?江五郎暗里嘀咕了句,昨晚争执声不小,家里人都知道,细问之下瞒不过,于是点点头:“我娘子当时身体不舒服,我就说是你的药有问题,我娘子还不信,就跟我争了。”
“是不是我的药方造成的可不好说,一晚没睡那火气自然就大,又发生争执,那才是火上浇油。”阿黛慢条期理道。
一边钱二正要站出来说阿黛推卸责任。
只是不等他开口,阿黛口气一转:“不过,治这病不难,我一文钱不要就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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