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那王靛如今成了钱塘人嘴里的大笑话了,她以后怕也说不了什么好人家了。安公子是小姐的了。”桑红笑道。
“讨打,这种话可不要说。”阮秀轻嗔。
至于安修之,那也要看他以后的发展,阮秀现在有些后悔,她发现她做错了一件事情,她因着前世安修之的成就,所以,重生以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爹收安修之做为学生,以便把安修之抓在手里,可她忘了,前世安修之的坐师是于老先生。
她爹虽也算有学问,但跟于老先生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所以,前世,在院试时,安修之是案首,可今世,案首却成了王继善。
因此,安修之的未来,还得且行且看。
…………
临近午时。
王家一家人刚到自家门口,却看到院门敞开门,屋里传来争执之声。
“大哥,阿成去京城做生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钱等阿成回来,一准还啊。”孟氏有些哀求的声音。
“等他回来?那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昨天,跟王成那小子一起去京城的商队的人都回来了,人家说了,京城葛布价格大跌,王成拖到最后,只能贱卖了葛布,倒也收回一点钱,可这小子不甘心失败,又听别人说卖鹌鹑赚钱,便又把剩下的钱全买了鹌鹑,结果,买回来的鹌鹑日夜相斗,最后还不知能活几只呢,他如今连回家的盘缠都没有,还还个屁。”孟无良在那里叫嚣着。
“怎么回事啊?”王继善和刘氏连忙进屋。
就看到,孟无良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秀才模样的青年站在院子里。孟无良此时冲着孟氏说的口沫横飞的,而那青年秀才,却是环抱着胳膊,嘴角带着一股看好戏的表情,眉眼阴骛,一看就是那种阴狠之人。
“阿成去京城时,曾跟我大哥借了十两银子。”孟氏见得公公和婆婆回来,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将事情跟公公婆婆说了说。
听着是这回事,阿黛想着,大哥这次去京城可是下了大决心的,办了不少的葛布,再加上一路的路费,还有加入商队,以及请护卫队的份子钱,真借钱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大哥居然能从孟无良这铁公鸡手里借到钱,真是不可思议。
欠债还钱,天经地仪的事情,这倒是没说的,而且十两也不多,前段时间,王继善中了案首,县衙的奖励了二十两银子,拿出十两来还也不是还不出来。
只是这银子终归是王成借的,具体情况家里还不清楚,总是要等王成回来让他还的,于是王继善道:“有良啊,这钱是阿成借的,我们不是很清楚这里面情况,还是等阿成回来再还,你放心,十两银子,就算是阿成不赚钱,家里也是还得出来的。”
“可不是十两银,王成借的是高利,如今要还的已经是五十两了。”这时,一边的青年秀才一脸淡然的道。
一听这青年秀才的话,王家人唬了一跳,孟氏也没想到居然是高利贷,一脸恨恨的冲着孟有良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阿成是你妹夫。”
“这高利贷又不是我逼他借的,他要借我也没有不借的道理啊。”孟无良理直气壮的道。
“借据我看。”王继善脸色有些难看。
“我拿着你看。”孟无良说着,怕王家人撒毁,举起手中的借据,王家众人看了一下,果然是高利贷,字迹是王成的,上面还有王成的手印。
阿黛也是一阵跺脚,大哥可真是太大胆,难怪能从孟无良这铁公鸡手里借到钱,高利贷啊。孟无良当然愿意借了。
“那这个更要等阿成回来了,我们不清楚清况,没法还。”王继善肯定的道。
“那王成要是回不来了呢,总不能这么拖着吧。”这时,那青年秀才又道。
“我王家不是还有这栋宅子吗,凭着你钱秀才的本事,还怕拿不到手。”这时,王继善却是冷然的道。
青年秀才叫钱茂,是本县的讼师,一张嘴十分的了得,常常窜掇别人打官司,而他往往都是吃完被告吃原告的,而他这时出现,显然也是盯着王成和孟无良之间的这场债务纠纷了。所以,王继善才有这么一说。
阿黛之前就觉得这青年秀才有些眼熟,此时听得老爹一说,突然就想起当初点化时,她所见到的家里的未来,当年大哥发了财,人傻钱多的,乱结交朋友,而这位钱秀才就是大哥结交的朋友中的一位,最终大哥就载在他的手上。
如今可真算得是冤家路窄了。
“那也要有个期限吧,毕竟这钱也是要付利息的,时间长了,我怕你们真还不起了。”钱秀才道。
“放心,初雪时节,我大哥就能回来了。”阿黛突然的道。气机张扬,感应阴阳二气的轮转和升腾,她已经能感应到第一片雪花落下时,就是大哥进门的时间了。
虽然在外人眼里,大哥已经没赚钱的希望了,但聊斋里可记着这一段,那剩下的那只鹌鹑正是大哥发财的凭靠。就光那一只鹌鹑就卖了600多两银子。
再加上之前赌斗鹌鹑时也是赚了不少,还这点钱那是绰绰有余的。
“好,那我们就等到初雪时节。”那钱秀才代替着孟无良道。
离初雪时节还有几个月,怕到时这债就要涨到快100两了,倒要看看王家怎么还?钱秀才自然希望事情闹的越大越好,这样,他才能得利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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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homealone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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