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珊上钩,秦川勾起嘴角微微探身凑近秦珊,低声说道:“他问我府上可有一位叫珊儿的小姐。”
“然后呢?”秦珊盯着秦川急切的问道,只是看着秦川染着笑意的眸子,心中无端多了些恐惧。
“我自然是告诉他有的,不过在知道你只是我们府上的庶女后,太子殿下就丢出了一枚绣着蝶恋花的香囊让我交换与你。珊儿妹妹素来端庄贤淑定然做不出这种事来的对吧?”
闻言,秦珊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一片,身体也开始微微的颤抖。手中的帕子已经被绞的不成形,看秦川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竟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发觉自己在秦川面前失了态,立刻挺直脊背扬声道:“那是自然,我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败坏自己名节的事?不过咱们府中可不止我一位小姐,说不定是有人偷了我的香囊故意陷害于我呢?”
“妹妹说的是,为了帮妹妹洗脱冤屈,大哥等下就把那枚香囊交给祖母,定请她老人家严查。一旦找出陷害妹妹的人,一定严惩不贷还妹妹你一个清白!”
因为太子殿下与秦川很是熟稔,那香囊本是秦珊贴身丫鬟托人借了秦川的幌子送出去的。此时听到秦川要请老太太严查,想到老太太惩治下人的手段立刻被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一旁的小四子见状,忙上前将人拉起来,口中还火上浇油的说着:“哎呀小菊你怎么摔倒了,世子爷说的又不是你,你至于吓成这幅模样么?”
小菊扶着小四子的手站起身,抬头瞧了秦珊一眼,见她正怒目圆睁的看向自己吓得又是一抖忙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解释道:“奴婢,奴婢没有,只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刚才一时腿软才会跌倒。”
小四子偷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他并没有责怪之色,继续说道:“你看你也真是的,身体不舒服就跟小姐说,咱们府里谁不知道小姐待人最是宽厚,况且小姐身边又不是没有伺候的人,若是让外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们府上的小姐苛待下人呢。”
小四子的话明面上一直捧着秦珊,让她有怒也无处发泄,只得回头狠狠瞪了身后的小菊一眼。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了,草草的对秦川行了个礼便转身要回去。哪知,还没迈出脚步就被秦川给开口叫住了。
“大哥可还有别的事?”秦珊忍着怒火低头问道。
“香囊的事大哥会尽快查出真凶,妹妹千万别担忧。还有,下次无事来园子散步别走那么远,这里已经快到了外院,你又只带了一个丫鬟,若是让嘴碎的婆子看到了传出去对妹妹的声誉有损,以后说亲的时候就挑不到好人家了。”
秦珊被秦川气的浑身发抖,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用力的攥紧手里的帕子将之当做秦川。
“妹妹谢大哥提醒,以后定会多多注意。”说完,秦珊转身疾步离去,软底的绣花鞋踏着地面啪啪作响,丝毫不见平日里那股弱柳扶风之态。
望着那主仆二人离去的背影,秦川不由冷笑一声,侧头看到羲央正皱眉看着他,挥手打发小四子离开,两人并肩往抄手游廊的另一方走去。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围着游廊走了半圈,最后才在一处栏杆处坐下。
“我以为你还要很久才能回来?”
闻言,秦川侧头看向羲央:“你知道的,我并不喜同他待在一处,今日我就差点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羲央闻听此言猛地转头看向秦川,见他浑身上下一切都正常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只是刚刚秦珊说的话还是让他在意了,想向秦川求证是不是真的,但又怕秦川心里会不舒服,所以一时矛盾不已不敢开口。
察觉到羲央的异状,秦川侧过身面对着羲央,看着他纠结成一团的脸,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精神一样?”回想起今日萧炎说起南疆之事,秦川以为他是收到了什么消息,继续问道:“是不是听了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羲央不解道。
“没什么。”秦川见不是因为南疆的事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羲央苗疆一族被屠的事。
“今日太子叫你过去赴宴,没发生别的吧?”
羲央的话听得秦川有些哭笑不得,“你看我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么?你不会真的信了秦珊的话吧?虽然以前我可能真的对萧炎有些意思,不过我现在恨他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同他有什么?”
知道秦川不会骗他,羲央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如释重负的模样让秦川颇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