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我也劝你死了这条心,我既然答应了女儿不跟你离婚,就绝对不会离婚!你最好给我安份点!”
蒋美勤被他这么没来由地噎了一句,淡漠的脸色登时就有些绷不住了:他知道?!他知道什么?他若是真的知道她的心事,就不会这样毫不留情地,生生地往她心口上捅上一刀!
那种不见血、却可以让你痛得五脏六腑都绞碎的伤口,可不是他这一句“不会跟你离婚”,就可以轻易抹平的!
一口闷气差点憋得她血色全失,她一手抚在自己的胸口,一边竭力地装作若无其事,“振国,我想离婚。”
赵振国怔了一下,自从爆出宇晟是他的私生子绯闻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平静地叫他“振国”。
明明是与平常的口吻无异,他却深深地感觉出一种刻骨的冷漠:她在全力地武装自己,她在刻意地将他驱离出她的心!
这种认知,莫名地令他不悦,不管她是因为何霜,还是为了那个讨人厌的冼宏毅,他都决不允许,她如此肆意地抹掉他的存在!
他冷冷地凝视着她,“不可能。我不会批准的。你越级上报,彭老也不会受理的。”
整个sy军区都是他赵振国说了算,包括她这家附属的军区医院,全都在他的职权范围以内,他说不批准,就是没得商量。何况,即使告到中央军委那里,彭老也是力求主张他们夫妻和好的,断断不可能允了这桩离婚申请。。
蒋美勤也听出了他赤果果地威-胁,苍白的面容上不由染上一层怒意,
“赵振国,你既然心里有别的女人,我成全你,还不行吗?我什么也不要,家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都归你!盈盈也已经长大了,她会理解我的决定的,你不必再因为孩子的问题而作出牺牲。你也不用可怜我,你有你的心中至爱,我也有我的自尊底线,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撕破脸地大吵大闹,也不会恶毒地去毁了你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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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国见她因为一番动气的话而异致胸口剧烈地喘息,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抱她,被她一手挥开了。
蒋美勤漠然地将脸扭向了另一旁,不再看这个男人,也不想再想起,他曾经带给她的爱与痛。
不再见,不再想,岁月会抚平所有的创伤,总有一天,她会忘了所有的昨日种种,爱也好,恨也好,不过是过眼云烟。他有他惊艳时光的生命至爱,她也有她珍重守护的宝贝女儿。只要有盈盈在,她仍然是幸福的……
赵振国看见她一脸冰霜的抗拒,也觉得索然无趣,在病房里停留了片刻,便神情不悦地走了出去,却并不走远,只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他就是专门防着冼宏毅的。
不管美勤如何待他,只要她一天是他老婆,他冼宏毅就甭想染指!一点点也休想!想了也白想!
总司令地这端忿忿不平地想,点了一根烟,大口大口地抽着,腾云驾雾之中,忽见一个熟悉的英挺身影沉沉步来,他挪开指间的香烟,就见到是昨晚没有联系上的赵宇晟,蹙了一记眉头,问道,“你怎么来了?忙了一整晚,怎么不留在驻地好好休息?”
赵宇晟这时已经从林立的嘴里得知,赵总司令昨晚曾经打过电话到部队的事,对于他的误解,却也并不挑穿,星眉皓齿间,一如平常的沉稳,“我不累。”
赵振国便不说话了。他们虽不是亲生父子,可这二十年来的朝夕相处,却让他们更胜似父子。赵宇晟一举一动之外的含义,他一眼便知晓。于是,便伸手,往病房的门上敲了敲,“美勤,宇晟来看你了——”
只是,没想到,赵宇晟却蹙着眉头,神情犹豫地对他提出了请求,“爸,可以请您回避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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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过了十分钟左右,本来答应了要“回避”的赵振国,又从走廊的尽头,一脸深思地折回病房:真离就些。
刚才,他一直在想,宇晟到底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跟美勤私下里谈,而且,不能让自己知道的?会不会又是谈叶微澜的事?
想到那一张几乎与自己的初恋情人一模一样的脸孔,赵振国几经犹豫之后,还是决定要插-入两人的谈话中。
可是,没想到,他刚走到病房门口,手才握上门把要开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赵宇晟略显严肃的质问,“好,我不叫你‘妈’。可是,蒋院长,我可以私底下问你一句,故意出示一份错误的dna结果,是你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