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下个路口就分手,谁也不许再次回过头,两个人沿着街一直走,谁也不能够停留……
为什么,又是下一个路口,但是我们依然牵着手,求求你不要再看着我,我怕我控制不了……
说好要和.平分手,没有选择的你我,我们微笑约定,沉默接受,彼此更成熟。时间一点点走过,越来越近的割舍,意志逐渐崩溃,矜持不见,牵痛了双手,不是说好拥抱过后,两个人就一起放手?为什么还不走?
因为抱的太久,反而难以承受。不是说好泪不许流,直到两人转身之后……那声再见为何说不出口,下一秒停留……”
傍晚的校园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徐良和小暖的《和.平分手》(擦!和=平也是禁词!),伤感而留恋的旋律,让人无法自己地沉缅在失恋的忧伤中……
庄严而气派的g城音乐学院校门口,一辆极具狂野气息的黑色悍马已经停留了很久,惹来守卫大叔的一再连连侧目。
赵盈盈最后再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冷酷坚毅的面容底下一派平静,可是,指间挟着的香烟只抽了不足两分钟就已燃至烟蒂的动作,却让她意识到,他的内心必定隐藏着深深的痛楚。
很想再伸手一点一点地抚平他眉间的皱褶,伸出去的手只到半空中,却又克制着收了回来,是的,不是说好了拥抱过后就分手吗?既然要分手,何必再给对方残忍的温柔?
赵盈盈敛下水眸,低低地说了声,“哥,我要走了——”
伸手就要去推开车门,刚触上门把的那只手就被一只大手覆上、扣住了,赵宇晟已经扔掉了手中的烟蒂,沉痛地看着赵盈盈,“盈盈,我不能——”
赵盈盈转过身来,以一指压上他的薄唇,在他眉头紧蹙的视线下,目光坚定而充满了鼓励,“军无戏言。哥,你可以的。”
赵宇晟一下拨开了她的手,“可是,盈盈,你说不定会怀孕的,我——”
赵盈盈怔了一下,随即又淡淡地一笑,“不会的。哥,你不是算过了,我那几天都是安全期吗?”
她怎么可以那么冷静吗?她不知道,如果她一旦怀孕,会给自己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赵宇晟低吼了一声,“那也没有说完全就准的,万一——”
赵盈盈却是立即坚决、近乎是绝情的表态,“没有万一!”
一记铿锵之后,她深深地看进了他幽暗的眸底,声音低低地,却一下子击中了两人的最痛,“这个孩子,不能要,不是吗?”
“……………………”赵宇晟的脑中恍若当头一棒!是啊,就算她有了,这个孩子也不能要!他明明也知道,为什么不肯去正视,为什么还指望以这个理由留住她?
校园的广播里,忧伤的旋律仍在耳边萦绕不去,“……不是说好泪不许流,直到两人转身之后……那声再见为何说不出口,下一秒停留……”
赵盈盈拨开握在她手上的那只大手,指腹间那股熟悉的粗砺感,却不知怎么又刺痛了她的心,她伸手推开车门,飞快地奔进了校园里……
直至拐进他再也看不见的角落,她才慢慢地蹲下身子,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两-腿间,咬着唇,呜呜咽咽地低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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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晟驾车离开赵盈盈的学校后,便直奔金湾海岸的方向而去……
途中行至某个红绿灯前,正好遇上了时长112秒的红灯,前面的车流堵住了他的去路,让他躁-动的心益发地sao乱,不过是不足两分钟的时间,他却频频地抬头去看前面的红灯剩余的秒数,心里似有爪子一直在挠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林立一路追随在军长大人后面。虽然,首长是指示他不用跟来的,可是,他警卫职责在身,遂偷偷地跟着他,尽量不造成首长的困挠。
此时,开了一辆军绿色吉普车、跟在赵宇晟后面几辆车之后的林立,见他又折回金湾海岸,还一付归心似箭的样子,却不由地蹙起眉头,不解地陷入了沉思中:车载表显上的时间是18:12。
天色马上就要全黑了,首长这时候还去金湾海岸干什么?游区已经禁止游客进入了!
突然,他脑中一道白光闪过,他懊恼地抬手,重重地往自己脑门上狠拍了一记,“看我这脑子!怎么能把那么重要的茬儿给忘了?!”
他从车前取过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仍待在金湾海湾待命的警卫班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