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康阳的话,让赵宇晟想起了他昨天晚上在马路上冲他的嘶吼,
“……你我同一年进的部队,你一直在老范的羽翼下,除了gz军区以外,你哪都没呆过,我哪里没呆过?全国八大军区,哪一个军区没有听过我晋康阳的名号?要说技术、说人脉,我不比你差一分一毫,凭什么提任军长的时候,就让你赵宇晟上了?……”
其实,晋康阳说的,他心里全都知道,也认可他的能力。除了他在生活-作风的问题他不认可之外,晋康阳其实是个非常优秀的jūn_rén和领导者,有热血、有活力、有魄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搭档。
然而,晋康阳的家庭背景有些复杂,有一些事情,并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置啄。看到战友为此颓废的样子,他不免有些于心不忍,他昨晚不该在一时冲-动之下,说出晋老提拔他出任军长一职的。
也许是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失误,赵宇晟难得温和地劝说道,“康阳,你误会了!晋老的意思是,你还有些年轻气盛,需要多磨练两年,你父亲对你的期望很高,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晋康阳放荡不羁地笑了,
“你又知道我以为的怎样了?赵宇晟,我知道,你心里没少笑话我,想笑就笑吧!我不在意!老头子不喜欢,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犯不着去看他的脸色!不就是一个军长吗?他高兴让你赵宇晟做,你就尽管做好了!但是,这什么鸟声明书,我说了不签就是不签!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赶紧走!警卫员,送客——”
说着,也不顾上下级该有的礼数,竟然直接拉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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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晟悻悻然地走出了晋康阳的房间,哼!这小子以为他不签,他就拿他没有办法了,是吗?赵宇晟厉眸一扫,森然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晋康阳的警卫员身上,“你,去把晋副军长的印签来拿。”
警卫员悚了,“报告首长,副军长知道的话,会怪罪我的。”
赵宇晟目光沉沉地睨着他,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警卫员越发地头皮发麻,正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林立冲他使了使眼色,往脖子上用力地抹了一下,意即:你敢违抗军令,现在就是死路一条!
警卫员不敢再坚持了,转身,进了晋康阳的书房——
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大红色的章印,“报告首长,归我保管的只有这只公章,私章在副军长身上。”
“有一个公章意思意思就行了!”总之,要让媒体认为,是晋康阳的公开声明即可。媒体可不管这是公章或是私章,只要是与他晋康阳有关的章印跃然纸上,就会自动归属为他的作为。
赵宇晟示意林立接过公章,“啪”地一下,盖下了一个大红印……
翌日早上,当晋康阳在报纸上看到了自己清晰的章印时,气得破口大骂,“赵宇晟,你他-妈-的!有种不要玩阴的!老子不认这劳什子的声明书!那不是老子的意思!”
赵宇晟只气定神闲地越过他,手里还拿着手机在讲电话,“哦,盈盈,是康阳主动登报声明的呢!改天我们一起请他吃顿饭,好好感谢一下他……”
晋康阳满脸冤屈的血泪:小盈盈,你不要带上他一起跟我吃饭,我只想跟你一个人吃饭!
(可惜,军长大人是不会同意的。晋大公子,要不你跟我们群里的妞们吃饭吧?她们很惦记着你呢!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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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丽荷等了好几天,也没有接到张乙平的电话,心里沉不住气,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却不是张乙平的声音,而是一个稍嫌稚嫩的小男孩,“哦,您找张导啊,他不在。”
很直截了当的拒绝。
让白丽荷莫名地愣了愣,这前后态度明显地有了反差,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白丽荷随后又拨了几个电话过去,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张导不在”。
她左思右想,才隐隐地猜到,也许是叶微澜那边出了问题。如果叶微澜有在张导面前大力举荐她的话,张导肯定不会这样避而不见的。
她心里不快了起来,瞥眼看见张乙平的烫金名片就恼火,这种负面的情绪,很快就占据了她全部的意识,顿觉心底有一股巨大的挫折感,压得她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她面容扭曲,伸手,一把扫掉了桌面的物品,“哗啦啦”地一声躁响,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如常的宁静,可她的心却没有能如常地冷静下来。
她抓起桌上的那张烫金名片,“嗤啦”一声撕了个粉碎,又狠狠地扔进了垃圾娄里!
桌面上,已经一空如洗,她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推开桌椅,弯下腰去,从抽屉里翻出了叶微澜的名片,按着名片上的国外工作室电话打了过去,对方用字正腔圆的英文说,叶微澜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