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心头一紧。
那人说的三年之期,如今都已经两年了,凌家却仍是这样岌岌可危。而如今,他应该也有能护住凌家的能力了吧……凌景麒暗中握了握拳,自从看到少女就不停翻涌的情愫越发澎湃,化作一股快要压抑不住的冲动。
此时马车停住,留守在凌府的丫鬟婆子们已齐声恭迎。
凌景麒神思骤然被拉了回来,松开汗湿一片的手心,不动声色扶了母女俩下车。
凌府院落日日都有人打扫着,又得凌景麒提前吩咐,各处更是收拾得一尘不染,连苏氏都感慨。
闵夫人进了凌府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勋贵,这应天府的凌家府邸与北平那绝不是一个等次的,光是占地怕就得大一倍余。而闵夫人也难得极有眼色,主动先到了客院,不打扰这有话要说的一家子
凌景麒给母女俩说了这些年应天府的一些事,在凌府用过晚饭,才回了相府。
等了大半日的冯相终于见孙儿回来,喜开笑颜。凌景麒也未曾想他老人家就坐在他院子等,忙先告罪。
“这有什么好告罪的,人之常情,如若你是那种心冷无情的人,即便你是我唯一的孙儿,我亦不会多看你一眼。”冯相笑着道,“你看这几日哪日合适,便请了你的养母与妹妹到相府来坐坐,我也得亲口与她道谢的。”
凌家人将他孙儿养那么出色,说一声谢极应该。
凌景麒应喏,冯相这才神色满足的离开,走到院子凌景麒又听到他突然大笑两声,疑惑透过槅扇看他。老人却已离开,只留了个背影。
可他怎么感觉老人家走路都飘起来似的,那个样子与平常的冯相爷完全不一样。
***
挽夏领着闵家母女在凌家熟悉了两日,准备带闵家母女上街逛逛,梨香却是紧张兮兮的寻了她来。
自家大丫鬟极少露出这样慌张的神色,挽夏不动声色找了个借口离开,主仆两走到院墙那丛芭蕉树下时才停下。
梨香从袖中取了封信递与她:“小姐,府里一个洒扫下人给的,说是璟亲王给您的来信。十万火急。”
挽夏接过信的手一抖,忙拆了开来。
是沈沧钰那苍劲的笔迹,看完信中内容,她已经变了脸色。
什么时候有了那样的变化了!
果然,他们靠不住!
挽夏咬牙,深知自己这回是闯了狼窝,可她又莫名松口气。
终归这狼窝是来了,那她也不介意帮他清除几只狼崽,真当她一个女流也好糊弄欺负了!
“去喊了侍卫长来。”挽夏将信贴身收好,吩咐道。
梨香见自家小姐神色阴沉得很,是动了怒,心头颤了颤,转身便去寻人。
挽夏有着郡主封号,凌昊早在两年前便培养了一支五十人编制的亲卫给她。
侍卫长很快便赶了过来,腰边配刀锵锵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