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歌看着肩头如月般皓洁的男子,隐隐觉得一切都透着股不可名状的怪异,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她又说不清具体枝节末理,亦是没多想,拖着某人继续前行。
跨过门槛,床榻近在眼前,沐颜歌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她前倾的身体亦随着某人直直跌向床上。
沐颜歌摔得头晕目眩,某人却将头垂在她肩头低笑不止。
“你方才还要死不活的,怎么一下就精神奕奕了?” 沐颜歌的怒火霍然而起,沐颜歌阴沉着脸看着趴在她肩头笑靥如花的男子。
“谁要死不活了?夫人可是在咒我?我不过是失血头晕了会,气力复原后便听得你在此胡言乱语!”容墨扬声轻笑,竟是满腹委屈。
沐颜歌猛地起身,对上他那张迷惑无辜的眸子,一股怒气霍然而起。
她为他担心,心神不宁,他居然装作要死不活的样子糊弄自己!先前种种情景如流雪般纷然踏至,愤懑已堵心头。
“容墨,你居然骗我!”沐颜歌杏眸圆睁,怒声大喝。
“说,楚逸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刺中你,而是你故意撞上去的?”沐颜歌玉手横指,步步紧逼,容墨一直缓缓后退,终是后背抵上墙壁的躯体再亦无法逃离。
“颜歌,你别急,听我慢慢解释与你听!”容墨神情讪讪地移开她的手指,吐气如兰。
“解释就免了,本姑娘不想再看到你!”
“夫人,我好歹流地是货真价实的血,莫非你真的希望我一命呜呼?”
“好人不长命,坏**千年!”沐颜歌冷眼睥睨某人那故作委屈的模样,真有股一揍而去的冲动。故意挑起事端,却装死对她糊弄蒙骗,博取怜悯,实属可恶。
“夫人英明,什么都逃不过夫人的慧眼,这大清早地便来了一只心怀不轨的狼,我若不想方设法守住自己的猎物,岂不白忙活了一场?”某人可怜兮兮地往她肩头蹭了蹭,长长叹了口气,神情无辜而哀怨。
沐颜歌的心神微微的晃了一下,随即感觉两个人暖味的姿势,顿时蹙眉呵斥道:“离我远一点,这种时候了还想趁机揩油,贼胆还不小!”
“恩,这样最好了……”不想某人竟不知悔改,反而得寸进尺。容墨的手延伸到沐颜歌的腰肢,紧紧地揽了起来。
这女人的腰细细的,软软的,不堪盈握,像是三月里迎风的细柳,让人留连不舍松开。
“到底松不松手?”沐颜歌眸光泛冷,在发作前提出最后一次警告,不想某人却是动也不动,置若罔闻。
沐颜歌使劲想推开他,却是白费力气,挣扎半天,那人依旧像蛇一样缠住了自己,没有松软反倒更紧,顿时小脸阴沉如雨:“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路对本姑娘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简直是莫名其妙!”
容墨不理会沐颜歌的挣扎,勾唇一笑,软绵绵的吐口:“我容墨从来不做莫名其妙的事,谁让那日在留仙镇你收了我的文定之礼?”
文定之礼?沐颜歌一怔,思绪亦随之飘散开来。
“哼,自从你打着本人旗号招摇撞骗那日起,便注定无处可逃!”某人理直气壮,唇角笑容魅惑。
这是什么逻辑?沐颜歌晕死,她不就是无知地拿他的名字做了个广告么?怎么就变成了招摇撞骗?他自己送上门来卜算的金叶子怎么能算作文定之礼?不过借用他名号一会,就要终身与他绑定?
感觉怀里人儿的“震惊无言”,容墨狡黠一笑,手臂更是抱紧了一分,气呼呼反问道:“怎么?无话可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