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如雪,发似墨绸。
玉容如莲,清贵逼人。
“容凌。”
浅夕低低的唤了一声,她还以为眼前出现的是幻觉,有些傻的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容凌的胸膛,是真实的触感,浅夕才知道眼前这是真人。
“跑这里做什么,让我好找。”
容凌声音清冷,却不带责怪。
浅夕抿唇,半天没有说话,她心里蛮复杂的,容凌怎么就出现了呢?
脑袋一热,伸手就抱住了容凌的腰,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是僵硬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了?”
浅夕鼻子酸酸的,声音也小小的,“迷路了。”
“笨蛋。”
就听容凌低低的呵斥,可浅夕不知为何心里特别高兴,她使劲的抱着容凌的腰,特别安心的感觉,“我刚还在想你,你就来了。”
这话真煽情,她头靠在容凌的胸膛上,刚说完这话,就感觉到容凌的心跳变的快了一些,可是容凌却只是淡淡的道,“哦,这样啊。”
丝毫不激动,丝毫不振奋,就这么平淡,真是气的浅夕想要揍人。
“容凌,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浅夕很疑惑的从容凌的怀里抬起头来,退后一步看着他问道。
怀里的温暖突然消失了,容凌怔愣了一下,他不喜欢这个感觉。
“你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
容凌牵过浅夕的手,一切都很自然,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煽情,可是浅夕就是感动的稀里糊涂,她想,她栽进去了。
“容凌,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天色暗下来,月光银白,打在容凌的身上,好像月色下的仙人。
这个男的好看的人神共愤。
容凌一直握着她的手,大手包裹着小手,听见浅夕这样说,转头看了她一眼,很淡定的说道,“我知道。”
浅夕见他有这么平静,还是没有表情的一张脸,一点也没有兴奋或者激动,她就觉得自己没有被重视,“你知道什么啊?我是刚才才喜欢你的。”
容凌脸上有点表情了,他看了她一眼,眉毛似乎动了一下,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云浅夕,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这种说话方式是属于容凌的独霸方式,宣告了他的主权和所有权。
浅夕叹了一口气,其实至始至终,容凌都不在乎她的态度,只强势的让她接纳他的态度就好了。
浅夕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什么地方,只知道容凌握着她的手再走。
“容凌,为什么他们似乎都很讨厌你。”
走着走着,浅夕想到太后的话,想到君紫璃的话,心中就一阵的不舒服。
容凌停下来,夜色也掩盖不住他的忧伤,容凌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呢?真的好想好想替你分担一下。
“你会讨厌我吗?”
容凌低头看向她,目光清冷,带着魅惑,浅夕放佛又被迷惑了,呆呆的摇头,“不会的,我以后都不会讨厌你了。”
是以后,不是以前,之前实在是讨厌的紧。
也许是夜色太醉人,也许是浅夕的话太动听,容凌吻上了浅夕,轻柔的,醉人的。
然后,容凌开口,“浅夕,以后何时都不要背叛我,离开我,厌恶我,明白吗?”
浅夕点头,她不会的。
她与容凌没有经历过生死劫难,没有共同闯过鬼门关,他们之间的回忆也是不愉快的紧,可是她却动心了。
是因为他惊为天人的容颜?
还是那满身交错的鞭痕?
亦或者他清冷无比的性子?
还是他冷硬面具下的温柔?
“云浅夕,如果有一天我要杀光皇室所有的人,你还会呆在我的身边吗?”
容凌看着她,眼中倒映着她的影子,他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浅夕一愣……
眼中闪过惊骇,杀光皇室的所有人,这是什么意思?
脑中闪过血流成河的皇宫,一身修罗气息的容凌,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
“容凌,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吗?”
浅夕试探着问道。
容凌的身上仿佛渡上了一层魔魅的光,“怎么会是玩笑呢,总有一天,我要杀光这皇城中的所有人,所以你别在跟皇城中的人有瓜葛了,知道吗?”
浅夕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想到威严无比却对她宠溺无比的太后,还有君紫璃。
“容凌,到底是什么恨让你想要与整个皇朝为敌?你能不能告诉我,说不定我们有解决的办法。”
“解决的办法?如果有,早就有了,可是浅夕,你是在担心谁?”
容凌的目光锐利的看向浅夕,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沉。
“你,我在担心你,你以一己之力想要动摇这个皇朝,怎么可能呢?”
浅夕心里沉甸甸的,她知道今晚的这个主动拥抱,让容凌知道了她的选择还有心意。
“不用担心我。”
容凌将浅夕抱在怀里,轻声说道。
“浅夕,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娘亲可好?”
浅夕被闷在容凌的胸口,却听容凌开口如此说道,愣了好大一下,“去见你娘亲?现在?”
容凌点点头,“我想告诉她,我有了要守护的女子。”
浅夕的脸颊突然红了一点点,她道,“容凌啊,还是改天啊,我今日没有心理准备,等他日我脸上这毒胎去掉了在去见你母亲可好?”
说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第一次觉得这毒胎有些讨厌,有些难看。
容凌似是笑了一声,“不用,就今晚,就算他日你脸上的毒胎不见了,你也还是不漂亮。”
这家伙说的话也实在是难听,浅夕撇撇嘴,是个人站在他的眼前都会被比下去的好吗?
“那也不能今晚……!”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浅夕吓的差点尖叫起来,想到这是黑夜,生生的将喊声给咽了回去,天啦,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飞于夜色,形如鬼魅。
太棒了。
“浅夕,我们明天去吧,今晚太晚了。”
“不用,就今晚,她一直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