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呢,想此,她低头苦笑,她现在也不正是这样嘛,那个一直视为弟弟的人,不知在何时已闯入了她的心里,而她却不能与任何人说起,只能默默的藏在心底,在慢慢的忘记,悄无声息的……
季安寻回到所住的大厦门口时,只见一个保安人员撑着一把伞来到了她的面前,“哎呀,怎么淋着雨就回来了?”
她半眯着眼抬头,傻傻的笑,“没带雨伞……”。
“没带伞,也可以坐计程车回来啊,看把你淋的”,张保安的脸上浮现一丝担心。
“没关系……”,她拨弄了一下前面的头发,“我回去换身衣服就可以了,张叔,那我先走了”,说着,她双手抬起合并,试图遮挡着打淋她眉眼的雨。
后面是那名张保安的低喃,“这孩子,跑那么快干嘛……”,随及,他又大声叫道,“那我给你的东西?”
已跑到一米远外的季安寻听言又转过了身,“我明天再来拿好了”,然后就小跑的进了单元楼。
乘坐着电梯,停在了六楼,她从里面走出来,还有同她一起乘坐的居民在刚开始就一直偷偷的看着她,微皱眉,一脸的疑惑,她都装做没有看见。
按了门铃,开门的人是季薇儿,看到全身湿透的她,绝艳的小脸不禁一愣,但随后就恢复镇定,慢悠悠的走回到了沙发处,继续看着电视。
季安寻在玄关处换了居家拖鞋,径直的上了楼,走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床头的睡裙,又立马下了楼,去浴室洗澡。
脱下湿嗒的衣服,扔进了装衣篓里,然后赤足的站在了花洒下,转了开关,温热的水瞬间倾下,淋遍了她的全身,连带着那原本微凌乱的发丝被水的打湿浸了重量的垂在了后背,黑发也因此又直又长。
花洒下的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雨帘,不停的淋在她仰起的小脸上了,她闭眼享受着这股的温暖,白皙的脖颈也因水的流过,到了美丽的琐骨,顺而向下,淋下的水在她的身上成了一道道蜿蜒的小溪流,一寸寸的经过她美丽的身体,直到脚踝,她惬意的闭上了眼。
十几分钟后,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用干毛巾把自己的长发盘住,然后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她失望的又重新关上,没有季母在家里,冰箱除了牛奶,鸡蛋……还有饮料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季父也不可能会去菜场和超市的,至少季薇儿,更不用说了,也如同她自己。
她又打开上面的厨柜看了看,失望的脸瞬而变得神采飞扬,她踮着脚尖,拿下一包海鲜泡面,忍不住的雀跃起来,对于她现在极度饥恶的状态下,这一包泡面可是相当于她的“救世主”。
她虽然没怎么进过厨房,但是煮个泡面还是可以的,把清水倒进锅中,按下了电磁炉,就在一边耐心等待着,过了几分钟,水咕噜的在沸腾,然后把泡面放入了锅中,又撕了二三包的调味料,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重新打了冰箱,拿了两个鸡蛋,“嘿嘿,总不能亏待自己吧”,只是再把蛋敲碎,放进锅中的这个过程,她花了一点时间。
两分钟后,她就端着一碗亲自煮的泡面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然后放到餐桌前再坐下,她低头闻着香味,嘴边轻笑,“嗯……好香”,不一会儿,整个客厅都弥漫着泡面的味道,她拿起筷子,有些没形象的吃了起来,甚至还发出了吸溜吸溜的声音。
坐在沙发上的季薇儿转头过来,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后,又转了回去,脑袋微微摇了摇。
季安寻自顾自的吃完了泡面,就徐步的上楼进了房间,她一边关上房门一边解开了盘着头发的毛巾,发丝瞬间倾泻而下及了腰部,发尾已没有先前那般再滴着水滴。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微侧过头,后面的头发就顺势的滑过了前面,她用毛巾慢慢擦试着,只是没一会儿,并失了耐心,把毛巾扔在了一边,她有点无力的把头靠趴在桌上,闷的嘟起了嘴,而脑海里却浮现起了岑西给她擦头发的情景,她忍不住低喃,“为什么他能忍耐的给自己每天擦头发啊……”,而她也渐渐发现,没有岑西在身边,总感觉少了什么,“可能是以前经常待在一起,现在分开几天,有点不习惯吧……哎呀,好无聊啊”。
过了一会,可能是觉得趴着酸了,于是又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以横躺的方式慵懒的躺在了床上,修长的双腿抬起支撑着墙面,一袭的长发垂落在床沿,因为过长的原故,所以导致发尾沾了地。
正当她想闭目养神时,手机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她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的心不由的加快了几分,悲伤又动听的钢琴旋律还在不停的响着,直到她拇指滑过了键,铃声也跟着戛然而止,“喂……”,这通电话是岑西打来的。
“现在在干嘛?”他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在了她的耳里,可是她却觉得有种久违的感觉,她沉了沉声,“我现在躺在床上……”。
“晚上吃了什么?”他问着通常人问的问题,他知道自己问的这些会很无聊,但是他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在这两三天里,他想她想的快要疯了,在这个没有她的小镇里,哪怕是一秒都是煎熬,他好想回到她的身边去,现在,马上……可是他也不想让季母为他担心。
在这里,他每天都会找寻着她的足迹,哪怕是一点的气息对于他来说都是慰剂的,他每天待的最长的地方就是二楼她那睡过的房间,而却也是房门紧闭,甚至连门窗都没有开过一次,因为怕房内剩下的唯一气息都被消散不见。
他会枕着她枕过的枕头,盖着她盖过的被子,闻着她那股留下的淡淡香味,这才满足的睡去,可是专属她的味道不管怎么保留,还是一天过一天的减淡着,只是因为她在这里的时间太短,短到不能使她的味道充斥且停留。
他真的好想,每天每刻都在想,想到心发了紧,紧到又疼了心,现在也只有听着她的声音才能稍稍舒缓他这份极致的想念。
“今晚我吃了……面”,她稍做了停顿。
“我记得季爸他不会煮”,岑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