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似问非问的问题之后,他,和,我便不再言语,似乎沉默变成了此时描述御书房内他和我之间最好的词汇。
靠着他的怀,他不让我有任何抬头的可能,只是抚着我的髻后,让我乖乖地贴着,倾听着衣襟后他心的跳动,半晌,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试图调节那不似寻常的气息。
“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头,就可以诋毁我。”轻压在他衣上的唇瓣微微磨动着。
“诋毁?”
“你老说我笨女人,傻女人,蠢女人……”
“喜欢。”
“这是侮辱人格,不可以这样,要遭罚的。”我撒娇般地埋怨着。
“罚什么?”
“银子。”我随意地答着。
“贪财的女人。”他的话未带任何嗔怪,只是有些戏谑。
“切~~~~~我才不贪财呢!”我又试图抬了抬头,却抵不过他贴在我髻后的那个力。
“切你?”他问了个傻傻的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切是表达我感情的意思。嗯~~~~是不屑的意思,反正差不多啦。”在他的怀中,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切~~~~敢笑我?”他生疏地学着我的话,听着一个一千五百年的帝王学着如此现代的语气助词,我除了笑,还是笑,笑到全身颤抖,声音变异。
“哈哈哈哈,我没有,我没有——”
“还说没有?!!!”
未等我从笑声中静下辩驳,耳缘处蓦地被一个温软抿住,耳后传来一阵淡淡的热气,颊边忽落着如墨发丝,埋在他怀中的身子不由一颤,而那温软非但未撤,反而更添肆虐地抿湿着我耳缘的每一点,每一处,似要将时才还是冰冷的耳融成同他唇间的那般温度。
搭在他臂上的指毫无控制地加着力。陷下还是爬上,只在乎我的一念之间,我微微急促地吸着那熟悉的檀香味,贴在耳缘边的唇已游到了我的耳垂。
“不——不要!”
我侧了侧脸,耳垂从他小心翼翼的轻抿中脱了出来。
“对,对不起。”无意间,他松开了臂腕,直起了身。
“我们的关系不该如此。我想,我想,我们还是把契约改好。”我直起身,伸手去笔搁上取狼毫。
“兰儿。”
他的手按在了我还未触及笔杆的柔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