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许,我的心就如我的下身一般,麻木,毫无知觉,任人摆布。
一会儿后,我的身便覆上了凉凉的衣衫。
“这双屐怎么解啊?”
“不知道。你看看这边——”
木屐?她们在解我的凉鞋?没有感觉的我,居然不知道,我是穿着鞋睡在榻上,若是我有知觉,我一定睡完了御榻,就把它踩脏,有多脏就踩多脏。
“怎么解不开啊?”
榻的那一端,她们依旧在讨论着,尝试着。她们怎么会知道如何去解一双二十一世纪的凉鞋呢?
睁开双眸,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别解了,只有我自己才能解开!”
“可是,您不难受么?”
“难受?没有比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更难受的事情了。”我冷漠地说着,其实这不关她们的事,都是那只该死的凤环——已无踪影的一只巨额破环。
“还有一件衫裙,奴婢没有给您穿上,搁在御榻边了。皇上说了,等您好了后,自己穿。”
皇上,皇上?我讨厌那个宇文邕。
为我盖上锦被后,她们便出了幔布为我取来骨汤。
此时的我,不知是不是气过头,还是饿过头,总之,好好的食欲已全然消去。唇贴在依旧温热的碗边,眼眸溢出的水滴,落入碗中,添着那份咸,那份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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