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皮鞋声离我远去,独独留下我一个人。
而那个感觉却突然地加重起来,好难受,好难受,手无意间划过桌子,锦盒“咚”的掉在了地上,伴着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那个凤环撞在了我的凉鞋边,“当~~~~~~”落在了地上。
“真是的,该死的破环,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我埋怨着,扶着桌子,俯身去捡。
碰触的那一刻,一个剧烈的牵痛猛地拉扯着我的心,疯狂地撕扯着,撕扯着。
“带上它,带上它”——一个冥冥之音如回声一般荡起。
一把抓起落在地上的凤环,身子突然间不由地跪了下去,扶着桌子的另一手也跟着滑落下来,顺带着将那日记本一同刮落。
凤环内侧突然闪起了一束银光,那是一个字——兰。好熟悉,好熟悉,那个兰字为什么这么熟悉?
“带上它,带上它——”那个声音再次地响起。
无措地,慌乱地,我颤颤地,将它放在收起的左手,银色的凤环紧贴着滑入我的细腕。
瞬间,刺眼的银色冲地而起,周围一阵白芒,身下的瓷砖突然化成了一块玻璃,不,是一块薄冰。
“呲——”的一声,大片的薄冰忽地裂出道道碎印,延展开去。
“不——”我像落水一般,疯狂地抓扯着周围,“桌子呢——桌子呢——”
轰的那一刻,身下一个悬空,猛地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