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爱情如同怒放在枝头的鲜花,不过是瞬间繁华,转眼即逝,虽然足够妖艳,却无法永恒。随着时间的流失,爱情渐渐消瘦,如果不能让婚姻丰满,爱情最终会象过眼云烟,连痕迹都不留!
虽然我想结婚,但总归,我是个女人,所以一直等着他开口,他一直不提,我只好提了。
没想到,一提“结婚”两个字,他立刻气短,走过来拥住我:“听话,现在结婚时机还不成熟。”
我生气地推开他:“我都那么大了,还不成熟?等我熟得掉到地上,你还会娶我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我简直要发狂了,但说完这话后,任我怎么问,却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虽然对这个结果我不太满意,但无论如何,有了这个承诺,我也略略放下心来。
只做了十多天,徐峰就忍受不了那家民营企业没完没了的加班,主动离职了,连一分钱都没拿到。他又在番禺找到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于慧不想跟徐峰分开,便主动放弃了那份跟单员的工作,准备到番禺租房,只等以后徐峰工厂招工时,她再去应聘。
临行的前一天,我陪她去逛街。但在商场里买衣服的时候,她总嫌那些衣服的款式不好。这让我很是惊讶:“广州的衣服你还嫌不好?那你还想到什么地方买衣服?”
她正色道:“香港。”
虽然她和徐峰的工资都不低,但以他们的收入,去香港消费还让我有些吃惊:“徐峰这么大方?”
她撇撇嘴:“他才没这么大方呢,每次去香港,都是我哥带我去,别看我哥是开黑网吧的,比我们都有钱。”
我可从来没想过去香港呢,不由酸溜溜地说:“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去啦?”
她沮丧地说:“以前都是我妈在家托熟人帮我办港澳通行证,在公安局办的,几十块钱就行了。可现在,公安局不办了,都让旅行社代理,办一个要几百块钱,我妈舍不得几百块钱呢,真小气。”
我叹了一口气,人跟人真是不同,和我相比,于慧真是太幸福了。不但家庭和睦、工作好找,感情也很顺利。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当我们提着大包小包从商场出来,于慧提议道:“我哥开的黑网吧就在这附近,他现在肯定在网吧,不如我们去看看他吧。”
我点点头,随她下了车。在进入黑网吧所在的“城中村”时,我看到楼和楼紧紧相挨,和以前在深圳看到的那种“握手楼”如出一辙。这个“城中村”有一条比较宽敝的路。可惜,现在正在修路,水泥和沙子堆得到处都是,水泥和沙子的尘埃夹杂着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人人怨声载道。
于慧怒道:“还在修还在修!好端端的一条路,都折腾好几年了。我刚来广州就看到他们在修,第二次来又开始重修,第三次再来还在修。你看这次,又在重修了,我都不知道这条路到底修过多少次了?”
我轻笑道:“己经习惯了,要是不修路,那些人到哪里赚钱呢?他们不变着法子赚钱,纳税人的钱就花不出去了。”
说完这话,我忽然感到吃惊,什么时候,我对这一切见怪不怪了呢?什么时候,我开始站在政府的对立面思考问题了呢?
我跟着于慧在拥挤、破败的城中村转了好久,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于涛开的黑网吧。网吧连名字都没有,卷闸门拉了下来,卷闸门正中又开了一个仅容一个过去的门,并用半截布透明塑料布挡着。